正在廝殺的黑衣人自然不會給她們逃走的機會,就在馬車距離大街僅有一步之遙之時,兩名掙脫王府侍衛包圍衝向馬車。
李副將黝黑的麵孔未曾露出半分輕鬆,他揚起手中長劍做出防守的姿態。
那乘勝追擊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二人分頭行動。
李副將頭也不回,“碧竹姑娘,桃灼姑娘,夫人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二人了。”
李副將說完縱身一躍,站在馬車後麵攔住兩個來勢洶洶的黑衣人。
碧竹位置畢竟靠外,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瞧不見李副將的身影。
繚歌一副穩如山的姿態,碧竹同桃灼商議:“桃灼姐,你在裏麵保護夫人,我去外麵。”
說話間碧竹從腰間抽出一把火紅色的鞭子,桃灼慎重的點了點頭,碧竹頭也不回的走到外麵。
從馬車內暗藏的機關內取出一把長劍,桃灼將繚歌護在身後,她警惕的感覺四周的動靜。
繚歌靜靜不語,可是碧竹桃灼的一切動作她看在眼中,心中不免多了幾分觸動。
繚歌並非是不緊張,隻是她有直覺,她今日定能安全脫險。
李副將在後攔住乘勝追擊的黑衣人,碧竹駕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中心大街上。
就在繚歌的馬車剛剛衝到中心街,曾閣遠遠帶著一群人騎馬趕來。
碧竹原本沒有瞧見,卻在回頭看小巷之時瞧見曾閣一群人。
“夫人,曾將軍帶著救兵趕到,那我們?”
“停在人群之中,等待曾將軍的救援。”
繚歌平靜的下著命令,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緊握的拳頭還在顫抖。還好曾閣來的及時,那些窮凶惡極的殺手不可能會因為人多而收手,等李副將堅守不住,緊隨其後的殺手很有可能完成平民的死傷。
碧竹二人仍不敢鬆懈警惕,直至曾閣到來。
祭祀大禮的事故不在任何人的預測範圍之內,曾閣派人送走繚歌,當他急忙回到穆洛廷身旁後並沒有發生什麼刺殺事情。
反倒是穆洛廷聽聞此事麵色一變,冷聲嗬斥曾閣,讓曾閣帶著人馬去找繚歌。
曾閣又不是隻懂武力的莽夫,穆洛廷神色所表達的東西他隻是一眼便已經明白,火急火燎的召集侍衛向繚歌離開的方向趕去。
就在曾閣他們走到中心大街,突然發現繚歌的馬車從小巷中竄出。
帶曾閣到馬車旁,他也瞧見小巷中的情況。
曾閣麵色一寒,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去小巷之中支援李副將。
曾閣這才著急下馬,他在馬車之前行禮,“屬下曾閣救護來遲,還請歌瑤夫人贖罪。”
留在馬車外麵駕車的碧竹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
桃灼掀開車簾,曾閣哪裏敢抬頭看繚歌,繚歌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曾將軍無需自責,此事定當有王爺定奪,還請曾將軍放下心來。”
繚歌既沒有說怪罪曾閣,也沒有說將此事一筆勾銷。
曾閣說到底還是穆洛廷的手下,即使她今日真的因此受傷,那麼也輪不到她來懲罰曾閣。
二人說話間,李副將被兩名侍衛扶著走出。
碧竹側頭正好瞧見李副將的傷口,隻是肩膀那個傷口就已經深可見骨,更別提其他地方細碎的傷口。
因為今日的祭祀大禮,所以中心大街的人數還不如往日的一半,所以他們在此停留這般久,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既然繚歌安然無恙,曾閣眼下還需要先把繚歌送回王府,然後去渡口支援穆洛廷。
將繚歌安頓好,曾閣前腳剛出瑤夕閣,不過片刻裴柔和謝眉芷就大搖大擺的來到瑤夕閣。
此時繚歌碰心有餘悸,身側的碧竹和桃灼也是個個若有所思。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三人,粗使丫鬟霓兒低頭請示:“夫人,裴夫人和謝夫人求見。”
繚歌放下正在扶額的右手,目光如炬的望著霓兒,真不知那裴謝二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霓兒被繚歌看的心慌,正想著要不要直接退下回絕了裴謝二位夫人,繚歌就在此刻道:“讓她們進來。”
霓兒可不管繚歌心裏怎麼想的,她急忙走出傳來裴謝二人。
瞧著麵前的裴謝二人,繚歌也沒有說讓她們坐下,就這麼頂頂頂,望著她們二人。
謝眉芷麵容多是柔和,一股子沒主見的氣息,平日裏也是她附和尤玉涼和裴柔。
裴柔和謝眉芷不同,她雖然容貌不如謝眉芷,可是倒有幾分小聰明。而且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繚歌心知裴柔可不是個簡單的主,若是能拉到自己的陣營裏,恐怕會讓尤玉涼受挫。
時間慢慢流逝,謝眉芷有些不安分,她不滿的瞟了眼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