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裝病(1 / 2)

穆洛廷這次到沒有冷言諷刺繚歌,他麵上露出鮮有的笑意。

他伸手靠近繚歌,繚歌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了躲開,就任由穆洛廷捏到她的臉頰。

和想象中一般的觸感讓穆洛廷心曠神怡,他眼中的光芒似乎都是帶著笑意,讓繚歌覺得有些渾身不自然。

繚歌微微側頭,穆洛廷放手,“我答應你的自然記得,所以不用在這呢含辛茹苦的向我透露你的心思,我都看的明白。”

不知何時開始,穆洛廷說話居然開始放下姿態。

繚歌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小女子自然是要多說幾句。”

“行了,別給我貧了,不是困了嗎?趕緊睡吧,明日可還有你的任務。”

穆洛廷說完揚手離去,留下繚歌再那裏大叫辛苦。

翌日,天色昏沉,剛過五更繚歌“病情”加重,瑤夕閣再次雞飛狗跳。

直到天亮,瑤夕閣的才安靜起來。

然而不過半個時辰,尤玉涼領著裴謝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瑤夕閣。

此時繚歌還在睡覺,對眾人碧竹的借口美曰其名是歌瑤夫人還在昏睡。

尤玉涼縱然心有不喜,可也隻能黯然離去。

然而此次尤玉涼讓繚歌意想不到的事,尤玉涼一日之間隻是來瑤夕閣便來了三次,每次都被碧竹或者桃灼擋回。

與此同時,茂陵,風築雪澈庭。

短短兩月而已易明胤就消瘦許多,這一切就連逸寒都有些不明白,“公子,既然如此不舍,當初何不回絕了淮東王?現在豈不是白白折磨了自己?”

逸寒跟在易明胤身旁這麼多年,很少看到易明胤會出現如此頹廢的態度。

隻是這次他都覺得易明胤做的不對,若是他有了心心想念的人,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願心愛之人遠離自己半步之遙。

易明胤恍然的望著窗台上的那盆君子蘭,“所以連你都覺得我做錯了?”

逸寒有些啞口無言,可他必須說出來,“公子並非做錯,而且您用的方式不被屬下所喜。”

其實易明胤完全可以不聽逸寒所說,隻是二人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聆聽逸寒的意見。

他望著窗外的燈火,“逸寒,你應該是最懂我的,我要的是權利,是江山,我固然喜愛繚歌,隻是她比不上我心中的地位,所以我才會義無反顧的舍棄她。”

逸寒問言神色有些暗淡,是啊,他應該是最懂公子的人。

“或許我同她注定有這麼一步路要走。”

“那公子就不擔心有一日放飛的金絲雀成了野鷹,再也回不到曾經的籠中了嗎?”

逸寒說完許久易明胤都沒有回答,他略微痛苦的閉上眼眸,他不願意去想若是有一日,他該將如何。

像是察覺自己說的有些不妥,逸寒抱劍單膝下跪,“請公子贖罪,屬下該死。”

易明胤也不會真的因此責怪於他,“行了,下去吧。”

逸寒心有不甘,他試圖勸慰易明胤放下繚歌,可是總是一無所獲,眼看著易明胤一日比一日滄桑,他隻能冒死覲見。

瑤夕閣。

穆洛廷已經是第二次因為繚歌“生病”一事大發雷霆,外室跪倒一片下人,首當其手的便是碧竹同桃灼。

好歹碧竹她們也算是知情人士,除了剛開始的求饒之後,便默默的跪在一旁,無論其他的下人怎麼暗示,她們都不在多說一句。

一時間,眾人還真以為自己必定會遭受懲罰。

穆洛廷也不會真的責罰他們,他發了一通脾氣就轉身離開,走時隨便讓她們起身。

隻是盡管如此,仍有幾個膽小的被嚇得腿軟。

碧竹和桃灼就是在這片環境之中觀察眾人,她們勢必要找出那些埋藏在瑤夕閣的眼線。

當桃灼看向霓兒之時,她覺得霓兒似乎同其他人不同。

旁人眼中多多少少有些驚恐,然而霓兒卻是一片鎮定之色,她真不知道霓兒是心裏素質太好,還是真的是不擔心穆洛廷會因此處罰她們。

讓這些下人各回各的房間,碧竹和桃灼向內室走去。

繚歌這兩日在床上一直躺著,睡得都有些日夜不分。她剛剛醒來,還沒有清醒就看到碧竹和桃灼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你們兩個去哪裏了?”

繚歌說完剛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暗啞,桃灼便體貼的去了一旁,倒了杯水才走到床前交給繚歌,“剛剛王爺來了瑤夕閣,發了一頓脾氣,這不剛剛離開,奴婢們便認真瞧了幾眼瑤夕閣的下人。”

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可有什麼發現?”

碧竹隨手接過空杯放到一旁,二人異口同聲道:“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