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突然死掉一個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情,尤玉涼本可當作看不見,等管家來處理此事。隻是這次死去的丫鬟是尤家的眼線,而且是剛從她這裏離開就被殺害,這讓尤玉涼覺得心裏不安,勢必要查出真凶。
謝眉芷離開後尤玉涼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單獨留下裴柔,就讓其餘的人離開。
繚歌也不想參和這樣的事情,出了玉舒閣就準備快些回到瑤夕閣。
偏偏宋卿卿緊追不舍,她小跑著趕上繚歌,“姐姐,還請姐姐等等卿卿。”
因為被宋卿卿攔著去路,繚歌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她劃清界限。“宋姑娘未必有些看不清局麵,一來宋姑娘並非我母族之妹,二來不是王爺的妾室,所以還請宋姑娘看清楚了身份,在外還是稱呼一聲歌瑤夫人比較好。”
對於宋卿卿這種死皮賴臉的人,繚歌覺得坦率直言才是硬道理。
宋卿卿麵色一陣紅,她道:“夫人這話不免有些生分,但夫人說的有道理,日後卿卿定能謹記夫人的教誨。”
“好了,宋姑娘整日服侍王爺定然十分疲憊,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宋姑娘回去休息。”繚歌說完點頭示意,帶著桃灼嫣然離去。
宋卿卿憤恨的看著繚歌婀娜多姿的身影,低聲咒罵,“真該死!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而已,等王爺對我冊封,我當然要讓你跪著來我這裏給本姑娘賠不是,至於現在,就先讓你嘚瑟嘚瑟。”
宋卿卿說完轉身回到玉舒閣,根本沒有看到繚歌恰好回頭的深思。
夏緋歌是第二日下午到的王府,穆洛廷並沒有出麵迎接,而且關鍵直接將夏緋歌領到較為偏西的流光台。
因為千裏迢迢來到的淮東,所以夏緋歌僅帶了貼身侍女柳絮。
流光台是穆洛廷早已經下命令收拾好的,雖然屋內因為倉促而裝飾的略顯空蕩,可好在夏緋歌不是喜愛浮華的女子,所以對於屋內的裝飾還是極其滿意的。
柳絮送管家離開,臨走的時候緋歌親自交給管家一個銀袋,“緋歌初來匝道,很多事情都需要管家照顧,這是一點兒小心意,還請管家笑納。”
管家也沒有客氣,接過銀袋笑道:“這都是坐下奴才的應該做的,夏夫人且安心住在著流光台,王爺吩咐的東西奴才稍等片刻就吩咐其他人送來,還請夏夫人切莫心急。”
不卑不亢,不愧是王府的管家。
夏緋歌看著管家的背影微微搖頭,趁著柳絮沒有回來,她倒了杯水給自己喝,然後在院內看看自己即將居住的環境。
流光台偏西,瑤夕閣偏東。
繚歌知曉這是穆洛廷的意思,恐怕穆洛廷並不想她和夏緋歌見麵,最起碼不會讓她們太早見麵。
而繚歌也沒有過於心急,夏家對她來說隻是簡單的母族,雖然夏家將她舍如棄子,但想想夏緋歌,總好像能夠看到當年的自己。
繚歌招來桃灼,“聽說江南夏家送來的小姐到了,桃灼你去倉庫挑幾樣清新淡雅的首飾送去,不要太廉價,但也無需太貴重。”
過於廉價便覺得是她這瑤夕閣太看不起人,若是過於貴重,恐怕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巴結的意思。
桃灼不動繚歌同那新來的夫人什麼關係,但還是忍著好奇心去了流光台。
等桃灼抽空來到流光台已經是黃昏的時候,柳絮剛剛吩咐下人將飯菜擺上桌,就有人稟告瑤夕閣的大丫鬟桃灼求見。
來淮東王府之前,夏緋歌曾經從夏大人那裏聽過王府的事情,所需對於這個剛進府不過兩三個月,便能得王爺寵愛的夏夫人很是感興趣,現在聽聞是瑤夕閣來人,哪裏還顧得上吃飯就接見了桃灼。
桃灼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進來給夏緋歌行禮便是笑眯眯的,“奴婢桃灼見過夏夫人。”
夏緋歌安靜的坐在那裏,桃灼抬頭猛然看去,總覺得好像是看到了自家夫人的影子。
“無需多禮,今日是我剛進府的第一日,還沒來得及去各位夫人那裏拜訪,沒想到歌瑤夫人體恤我長途跋涉,倒是先讓身旁丫鬟來瞧瞧我呢。”緋歌臉上的笑意很淡,她說的這些話也沒有過多的熱情。
桃灼看夏緋歌第一眼總覺得同繚歌有些相似,可是一想,夏緋歌是江南的,繚歌隻是淮東的,二人應該沒什麼交集。
桃灼收回思緒將木盒遞上,“夫人客氣,這是歌瑤女人命奴婢送來的首飾,夫人說雖然未曾見過夏夫人,可是感覺這有幾種首飾應該是極其合適夏夫人,便讓奴婢來瞧瞧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