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剛剛因為口渴就去喝了杯水,回來看到桃灼已經清醒很是高興,她興高采烈道:“桃灼姐,你可醒了。”
桃灼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聽到這般突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就想往床上躲,看到是青禾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你怎麼還在這裏呢?”
現在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辰,但是夫人那裏總是需要人來伺候的。
“夫人去了玉舒閣,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就讓我陪著你就在這裏。”
“那夫人那裏豈不是無人伺候?”
桃灼一邊說一邊找出自己的衣裳,手腳麻利的穿好。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昨晚嚇你的人極其詭異,夫人已經確定那就是有人搗亂,所以你現在盡可放心了吧。”
桃灼問言有些怯意的看了看四周,總覺得一直都有人在盯著她,“可是昨天我看的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她想說那根本就不是人,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下去了。
“我看還是你太膽小了,所以這麼不經嚇,當時你都暈過去了,還能知道什麼。”青禾覺得桃灼太疑神疑鬼了,而且這件事情確實疑點重重。
不管青禾如何勸桃灼,桃灼都覺得心裏堅信不疑。
青禾無可奈何,隻能等著繚歌回來,看看繚歌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繚歌去完玉舒閣直接去了昀寰庭,從昀寰庭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意。
快走到瑤夕閣的時候被夏緋歌喊住,繚歌停下腳步等著夏緋歌,“看樣子你和碧竹倒是興趣相投,這兩天總看見你往瑤夕閣跑,可也不見得幾次是來姐姐我的。”
夏緋歌走到繚歌身旁親切的挽著繚歌的胳膊,她笑嘻嘻道:“姐姐是姐姐自然重要,但是姐姐每天跑東跑西的沒時間陪我,所以妹妹隻能去尋找妹妹的天涯淪落人了。”
繚歌好笑的點了點夏緋歌的鼻尖,“行了,就你理由多。”
看了一眼丫鬟離得都挺遠的,夏緋歌靠近繚歌神神秘秘道:“姐姐,今天一大早就聽說瑤夕閣鬧鬼了,也不知道姐姐昨晚有沒有碰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繚歌剛剛在瑤夕閣已經被尤玉涼問過多次,現在也隻當夏緋歌是關心她,“並不曾,隻是桃灼倒是給嚇暈了過去,我去王妃那裏的時候她還沒醒呢。”
並非是繚歌不信任夏緋歌,而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夏緋歌問言緊鎖眉頭,“進來王府總是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知道姐姐不信這種事情,但是有的時候卻不得不防。”
“這個我自然清楚,不然剛剛也不會去昀寰庭找王爺商議此事了。”
瑤夕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作為主子去找穆洛廷也是有道理的。
夏緋歌覺得穆洛廷和繚歌的感情實在是好,她笑的有些奸詐,“我覺得王爺倒是個良人,所以姐姐倒也是個有福的人。”
她對於繚歌的事情也隻是一知半解,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特別的避諱。
眼看著瑤夕閣就在眼前,繚歌低聲道:“可是看的你也春心蕩漾了?”
夏緋歌臉皮薄,繚歌說完她的容顏瞬間紅了起來。
繚歌說完也不管夏緋歌,就直接往瑤夕閣走去。留的夏緋歌一個人在原地跺腳,直到柳絮走到她身旁才抬起腳步跟著繚歌走進來。
因為碧竹的身體狀況,所以繚歌下令鬧鬼的事情必須瞞著碧竹,誰若是嘴漏說錯了什麼,她定然不會手下留情。好在碧竹身旁貼身伺候的也就隻有秋月,秋月知道事情的輕重,想必也不會同碧竹隨便講些什麼。
夏緋歌先去繚歌那裏坐了一會兒,繚歌在她去碧竹那裏的時候囑咐道:“瑤夕閣鬧鬼一事千萬別讓碧竹知道,她現在身子還甚是虛弱,經不起驚嚇。”
“行,我不會同她說半句的。”隻是夏緋歌還是不明白,既然怕碧竹受到驚嚇,那麼讓碧竹搬走不就好了嗎?
但夏緋歌最後還是沒有說,碧竹的事情過於複雜,也許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而自家長姐從小就極其有主見,恐怕這次也是一樣。
夏緋歌離開後繚歌單獨留下青禾和桃灼,她道:“此事我已經告訴王爺,王爺也會派人多注意瑤夕閣的一切,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隻有那個人再次來了瑤夕閣,她們才能夠抓住那個人,不然王府那麼多的院落,那人隨便躲一個地方都要我太久找不到他。
桃灼其實真的很想拒絕這個計劃,她現在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黑暗的未來。
“桃灼,我也知道你害怕,但是對方是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