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過天花,所以知道得天花的痛苦,現在三小姐肯定特別無助,府中得過天花的下人恐怕是寥寥無幾,再說了讓下人照顧,你能放心嗎?”夏繚歌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在王嘯江心口之上,夏繚歌說的對,得過天花的人整個府中也隻找出了四個,其中有三個都是男子,他怎麼可能放心讓她們照顧王瑞兒。
“行,你可以去照顧瑞兒,但是你要給我發誓,你和瑞兒都一定要活下來。”
夏繚歌的膽識讓王嘯江對她的疼愛又加了一份,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勇敢的女子,除了是本性使然,他真的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柳鍾卿聽過此事來找了夏繚歌,夏繚歌按照自己以往治病的經驗告訴柳鍾卿,最好先把繡樓內的下人全部放在一個院子裏,每天喝藥預防,直到過去天花的潛伏期,才讓他們自由走動。
那些得過天花的人她也需要,三個男子雖然和她力量型相處這麼多天不合適,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可以避諱的了。
繡樓內的下人按照吩咐全都關在同一個院子裏,繡樓方圓五百米之內全部不允許有人靠近,從他們五個人進去的時候開始繡樓開始封閉,每日隻能讓柳大夫進去把脈,而柳大夫每日把脈出去後定要焚燒衣物,在泡藥浴。
桃子不情願讓夏繚歌進去,可是這種情況她也得識大體。
夏繚歌進入繡樓以後見到王瑞兒的時候有些心疼,剛剛四五歲大的女孩子,本來應該天真活潑,可是現在卻毫無生機的躺在床榻之上,臉上的水泡告訴夏繚歌她已經性命岌岌可危。
夏繚歌附身同她講話,“瑞兒,你要堅持,現在的你就是再同死亡賽跑,你要跑的快些,不然等待你的隻有離開,你明白嗎?”
王瑞兒大概是有些難受,她偶爾扭動身子想要去撓身上的水泡。
五人當中的另一個女子是一個腳有些跛的丫鬟,平時也是做些粗使的工作,夏繚歌同她道:“你去吧剛剛柳大夫準備的藥膏給我拿過來。”
這個丫鬟叫鈿兒,鈿兒聽後跛著腳急忙離開。
比較還是男女有別,那三個小廝都在院子裏守著,每日需要焚燒的東西隻需要交給他們就可以。
鈿兒將藥膏拿來,夏繚歌吩咐她再去準備一些幹淨的棉布,夏繚歌則褪去王瑞兒的衣服,將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王瑞兒的身上。
鈿兒準備好東西後就站在夏繚歌的身後,她平日裏是沒機會見到夏繚歌她們的,這次三小姐的天花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好在她們都是得過天花的人,一般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夏繚歌將藥膏放下,她同鈿兒道:“鈿兒,你幫我把三小姐的手指都包起來,省的她抓到身上的水泡,但是也要注意,如果手指上有水泡,就要小心些。”
“奴婢明白。”
鈿兒見到夏繚歌就知道夏繚歌很好說話,她也就放心不少。
等將王瑞兒的手指一個個的包好,她們才有空去收拾屋內的東西。
夏繚歌覺得屋內不需要的東西完全可以拿出去焚燒,鈿兒雖然覺得這麼多東西挺可惜的,但是這些東西都已經不適合留下了。
等他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都已經到了晚上,每天讓人送飯也不安全,所以夏繚歌提議在繡樓內自己做飯,隻需要每隔幾天就讓柳鍾卿把東西拿來就行。
夏繚歌對於廚藝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好在鈿兒雖然做的不好,但是還是能吃下的,平時做到的任務就交給了鈿兒,她若是有時間也會去幫助鈿兒。
第二天柳鍾卿來的時候瑞兒依舊沒有脫離危險,柳鍾卿和夏繚歌一起走到外麵,“照著種情況來看,最起來還得好幾天的時間才能脫離危險,她的藥更是不能停,每天都要記得用藥熏,勤換衣物更是不可少的。”
僅僅隻有一天的時間夏繚歌就滄桑了不少,她點了點頭道:“我都記得。”
柳鍾卿一直看不懂夏繚歌,對於這件事情他更是不理解,但也沒有想過去插手這件事情,“你也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不然你若是垮下了,那麼三小姐就沒人照顧了。”
夏繚歌微微點頭,“我知道,你出去的時候記得告訴老爺,讓他別擔心,這裏有我在,我一定會讓瑞兒平安的。”
柳鍾卿笑了笑,“行,那我就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柳鍾卿回到藥房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焚燒,然後洗了個藥浴才去王嘯江哪裏彙報。
王嘯江這些天也是心煩,甚至都很少去皇宮,柳鍾卿到的時候他正在看公文,瞧見柳鍾卿就急忙放下公文,“情況怎麼樣了?”
“至少現在還不樂觀。”柳鍾卿沒有想過要瞞著王嘯江,他說完看著王嘯江神色不對,就又道:“蓮夫人讓屬下帶話給主公,蓮夫人說讓主公一切安心,有她在,她一定會讓三小姐平安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