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麵的東西是很有趣，可是爹爹說的對，外麵太危險，我出去一次就險些死掉，若是再出去一次，豈不是還要這樣。”王瑞兒是小，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明白的。
夏繚歌笑了笑，隻當是小孩子說的氣話，也沒有多想。
然而，夏繚歌身後的鈿兒也是一臉的深思。
等到王瑞兒睡下，夏繚歌知道這裏沒什麼事情，也準備回去休息一會兒。
鈿兒跟著夏繚歌走了出去，夏繚歌道：“鈿兒，你不用跟著我，你先留在這裏守著三小姐。”
“夫人，奴婢有話要說。”
鈿兒並不是個多花的丫頭，夏繚歌聞言回頭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鈿兒看了看身後熟睡的王瑞兒，“奴婢剛剛覺得三小姐得天花一事並不簡單，好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一般。”
夏繚歌神色猛的嚴肅起來，若真是如同鈿兒所說那般，那麼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有個地方好好談談。”
現在在繡樓的任何一處都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夏繚歌不想在王瑞兒麵前討論此事，若是王瑞兒無意聽到，恐怕在心裏還會留下陰影。
夏繚歌休息的地方是在王瑞兒房間的隔壁，帶著鈿兒走進屋內，夏繚歌看向鈿兒，“你怎麼知道瑞兒這次得天花是有人刻意為之？小孩子得天花本就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鈿兒這話對夏繚歌說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若是被有心人聽到，恐怕就會惹火上身。
“剛剛奴婢聽三小姐說是出府才染了天花，她自然不會說謊，可是自從她發熱直到被診斷是得了天花就一直糊裏糊塗的，柳大夫自然不能從三小姐這裏打聽到什麼，可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卻沒有說出出府之事，隻說三小姐那兩日總愛到處跑，比起原因，老爺更擔心的是三小姐的病情，所以才會忽略了這麼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
鈿兒神情嚴肅，沒有一絲一毫的嬉笑之意。
“你是說，這件事情之中，那個丫鬟一定是受人指使？”剛剛王瑞兒確實說了是因為她出過府，所以回來之後就一直生病，在她眼中恐怕並不會聯想到所有事情的重要性，也頂多隻是小孩子不滿的抱怨而已。
“如果三小姐說的沒什麼問題，那麼事情就應該如此，奴婢雖然之前是粗使丫頭，可正因為如此才聽到更多的風言風語，但至少關於三小姐的病因，奴婢並沒有聽到黔陽因為出府所致。”
夏繚歌仔細聯想所有的事情，她對王瑞兒貼身丫鬟還是處於那一麵，那次她找王嘯江，那個丫鬟手忙腳亂的去幫忙，可是卻被柳大夫趕出房間。
當時夏繚歌隻是覺得這樣的丫鬟應該是衷心的，所以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懷疑王瑞兒的病情，可如今想想，那丫鬟未必不是心虛的表現。
“但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有誰能證明我們就是對的？”夏繚歌在府中不過是舉步維艱的地步，這次王瑞兒重病，她也隻是賭一賭，現在若是貿然同大家說出事實，指不定會遭到怎樣的非議。
“既然今日是三小姐親口而說，那麼明日來的時候，若是三小姐再次說出？柳大夫在府中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會察覺這其中的貓膩，隻怕是出了這繡樓就趕不及去向老爺說起此事。”鈿兒不論怎麼說到底在府中待了這麼多年，對於每個人的性子也是摸的及清，在她看來，這個提議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翌日。
柳鍾卿一臉愁緒的走到王嘯江麵前，王嘯江以為是王瑞兒那裏出了什麼事情，不免覺得心中一驚。
“主公，屬下剛剛去了三小姐那裏，從三小姐口中得知一件至始至終都被我們忽視的問題。”天花是很容易感染，可是當初他怎麼就沒想到這種可能呢？
“三小姐無意透露，她是出府回來生病的，然而那個丫鬟，卻從來沒有提起出府一事。”怕隻怕那人是居心不良。
王嘯江仔細想著那日發生的一切，枉費他一向自詡心思縝密無人能及，卻從未想過最重要信任的人會不會背叛自己。倘若真是那丫鬟，那麼她到底是何居心？
“雖然是瑞兒親口所說，但畢竟還是需要證據才能讓眾人信服，這樣吧，你先帶人把那丫鬟帶過來，我有話要親口問她。”府中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他總不能拿不出一個像樣的證據，然後就定罪，這樣不足以讓府眾人信服。
柳鍾卿最終還是沒能將柚兒帶到王嘯江麵前，柚兒自從王瑞兒病重就同繡樓內的其他人被關在一個月院子裏觀察，兩天前剛剛被解除禁忌，然而就是那天開始，院子裏的其他人都沒有見過我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