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看著她演戲,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笑道:“我怎麼過分了?好像是白小姐你自己不小心的吧?”
佟安好這才發現自己酒杯是空的,而季半夏半杯紅酒還在,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可能,剛剛不是季半夏潑的自己嗎?
見大家對自己指指點點,佟安好很是狼狽,轉身就走。
沒想到踩到裙擺,‘刺啦’一聲,黑色的禮服竟然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啊!!”佟安好驚叫,急急忙忙把裙子撿起來慌亂遮住自己。
季半夏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啼笑皆非:“白小姐,你這是在哪訂購的禮服,質量太差了吧,到時候記得讓人家賠錢。”
佟安好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瞪了季半夏一眼,匆匆離開。
季半夏懶懶收回視線,不經意掃到人群中的白少擎,也沒有理會的樣子,轉身回了人群,繼續和大家談笑風生。
白少擎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目光陰鷙。
這沉著,殺人不見血的季半夏完全就不是他記憶中,那個膽小怕事的女人!
隨著宴會往後,一圈人問候下來,季半夏也喝了不少酒。
“嘔!”洗手間內,季半夏半蹲在馬桶邊上,大吐完後才覺得舒服,搖搖晃晃去洗手台,接水洗了洗口。
沒想到再抬起頭,就看到後麵站著白少擎。
“白先生,這可是女廁。”季半夏從紙盒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才向著白少擎走過去,“你這樣進來,是要把別人都嚇跑嗎?”
“難不成……”她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專程來找我的?”
這嫵媚妖嬈的樣子是以前沒有的,白少擎心裏很不舒服,抓著她那隻手,冷笑起來:“季半夏,你不是死了嗎?”
季半夏進監獄第二天,監獄就打電話說季半夏不是本國人,被英國那邊的人帶回去審問,不到半個月,據說季半夏得抑鬱症自殺了。
這已經死掉的女人,怎麼又敢出現在他麵前?
“以前的那個季半夏是已經死了。”季半夏朝他湊近,“站在你麵前的,是另外一個季半夏,專門回來複仇的,你怕嗎?”
季半夏另一隻手不安分。
“白先生,你來,是想跟我幽會?”
隔著薄薄的料子,白少擎似乎能感受她指間溫度,譏諷的笑在唇邊漫開:“我對一個人盡可夫的破鞋,不會有興趣。”
人盡可夫?
破鞋?
侮辱性的話像一把刀子插在季半夏心口。
“有沒有興趣,我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