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唐少的挑戰(2 / 3)

唐煜馬上問:“你的意思是袁得魚?”

“是啊!”唐子風自言自語道,“你看這家夥多厲害,不僅拉了那麼多拆遷戶,還一下子識破了秦笑的財技。”

唐煜心想,在這一點上,他不得不佩服袁得魚。要知道,他自己運用的是西方那套理論,然而,毫無國際投行背景的袁得魚竟然絲毫不遜色。

“聽說,那個女孩也跑到香港去了?”唐子風突然提道,他非常清楚兒子的心思,“你們有沒有交往?”

“爸爸!”唐煜被爸爸說得煩躁起來,“哪是想交往就能交往的,人家各方麵都很優秀。”

“你不懂女人。女人是需要征服的,你如果不爭取,不就是拱手讓人嗎?”

“我可是一直在表白啊!”唐煜有些負氣地說。

“女人是看你做什麼,而不是聽你說什麼。所有女人都希望等到那個保護她的男人出現,你要證明給女人看,你能保護她。你看人家袁得魚,總是能適時地表現一下自己,這些對女人來說,就是無聲無息的影響。你真覺得你比袁得魚差嗎?”

“哎!”唐煜托著下巴,“雖然袁得魚上次打了我,但他還是我兄弟!”

“他打了你?”唐子風很驚訝。

“他上次去香港,本來想阻止秦笑的,看是我經手,而且都辦完了,就直接打了我一拳,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地走了。”

“那麼,那個女孩是不是也看到了?”唐子風追問道。

唐煜點點頭:“正好過來撞到了。”

“你看,你總是輸給人家,怎麼會贏呢?”

“爸爸!”

“你還記得爸爸有個兄弟叫韓昊嗎?如果你想好好與袁得魚幹一仗,你可以與韓叔聯手,爸爸會在背後全力支持你!”唐子風隨即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

唐煜有點兒糾結,他本來想盡快做自己的對衝基金,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不過,這一仗或許對自己未來的對衝基金也有幫助。把握這次機會,他的資金實力也可以壯大,那就徹底可以自力更生了。

這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嗎?

最重要的,還是邵小曼!他又想起那晚邵小曼在他懷中痛苦的樣子,便下決心要看看誰是天才。

事業與愛情將距離自己都不再遙遠。

唐煜認真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袁得魚還在睡覺,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竟是唐煜打來的。

“老兄,出來見個麵如何?我到佑海了!”

袁得魚撓了下頭,照理說,兄弟久未見麵,再相見是開心的事,為何唐煜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點兒不想善罷甘休的憤懣?難道他記恨上次打他的事?

“好啊!”袁得魚也不多問,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他們約在恒隆廣場的采蝶軒,那裏簡潔優雅,有地道的港式美味。

袁得魚到的時候,看到唐煜一個人坐在考究的沙發上,一副風度翩翩、有教養的富家公子模樣,頭發油光可鑒,神情從容淡定。

唐煜抬起頭看了一眼袁得魚,不由得感慨這小子就像吃了什麼不老丸似的,還是那副青春逼人的少年模樣,隨意地站著,手永遠插在破牛仔褲的褲兜裏,風流倜儻,掩飾不住的聰明。

難怪他讓邵小曼那麼著迷,他有些難過地想。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是該了結的時候,他無法再容忍了。

“嘿,怎麼臭著一張臉?”袁得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生我氣啊?”

“沒有,沒有。我看到新聞了,我能理解你。這個海上飛一下子猛拉了13個漲停板,複牌後連續20個跌停板。”

“不過,這是很難改變的,如果給他重做一次的機會,他恐怕還是會這麼做,他沒法選擇。”

唐煜想,雖然你對秦笑有成見,但你怎麼能把這種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真是太無情無義了:“你不覺得秦笑很可憐嗎?”

“哈哈,來,喝點兒酒!”袁得魚見唐煜低頭不語,“開心點兒,你看,這件事與我們都有點兒關係。”袁得魚說完,痛快地喝了一杯酒。

“我覺得你還是在南島時那個死樣更好些。”唐煜不動聲色地嘲諷著,“我有件很嚴肅的事要跟你說。”

“什麼?”

“你還記得邵小曼嗎?”唐煜說出“邵小曼”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裏還是糾結了一下。

怎麼可能忘記呢?袁得魚腦海中閃過與邵小曼在圓明園路臨別時的場景。他又想起,在香港時,邵小曼憂傷的神情。

袁得魚故作鎮定地吃了塊紅燒肉:“這個好吃!”

唐煜喝了一杯酒,心想,邵小曼怎麼會喜歡這種人:“你猜她來香港時,跟我說了什麼?”

“什麼?”袁得魚頓了一下。

“她問我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這不正中你下懷嗎?”袁得魚盯著唐煜的眼睛,笑了一下。

“我一開始當然很開心,以為她真心實意想和我在一起。但她看起來不對勁兒,原來是太傷心,負氣這麼說。後來我才知道,是你傷害了她!”

“傷害?”袁得魚感到疑惑,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邵小曼的事。

“一天,她不太高興,非要我請她去蘭桂坊喝酒。沒想到,她喝到最後,突然大哭起來,她說你怎麼可以對她那麼不好!”

“她……她真是這麼說的?女孩究竟都在想什麼?”袁得魚差點兒語無倫次。

“我後來把她送回酒店,她醒後打電話給我,說她有些衝動,因為太苦悶了。她在去美國之前,與你在佑海道別,你當時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那麼傷心?”

袁得魚埋頭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你對邵小曼做過什麼,但你見過邵小曼喝醉的樣子嗎?她就那麼攬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問怎樣做才能與他在一起,我知道她不是在問我。她那麼靠在我的肩膀上,像小貓一樣抽泣了一個晚上。我不忍心看她那個樣子,今後也不想看她那個樣子,我看不下去了!我在想,你這個禽獸,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唐煜重重地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