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這個年輕人,能夠一直妖孽下去!”
青羊宮。
同樣是宗門大殿,所有人都臉色陰沉。
氣氛很僵硬,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講話。
“沒有想到,連唐勝豪都不是他的對手,掌教,我們要不要改變對他的策略?”
終於,有個長老起身,低聲詢問。
“做夢!”
百裏如一眼中露出濃鬱的不甘之色。
“他不過是一個散修,哪怕再怎麼妖孽,也隻是一個人!”
“他殺死潘雲龍,就等於打我們青羊宮的臉,如果此仇不報,那麼我們就會顏麵掃地,淪為笑柄!”
“所以,他必須死!”
百裏如一對潘雲龍視如己出,關心之至,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所以對張恒怨氣滔天。
“可是,那些接了我們懸賞令的人,在聽說唐勝豪敗北之後,紛紛放棄了……”有個長老歎息說道。
“哼,一群鼠輩!”
百裏如一聞言大怒,摔碎了手中的茶盞。
眾人見掌教暴怒,悄悄退去。
大殿外,他們麵麵相覷,露出了苦笑之色。
相比於憤怒的青羊宮,鳳棲州黃岩市陸家,卻是愁雲慘淡,一片絕望的氣息。
“你是說,他知道是你慫恿了唐勝豪?”
陸家家主,陸震北,鶴發童顏,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練功服,不怒自威。
“他遲早會知道的,這件事情肯定瞞不住他。”陸軒低著頭,眼中露出一絲絲的絕望:“此人本就和我有仇,知道此事後,一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我們陸家,隻怕都要有滅頂之災!”
“你!”陸震北一掌拍在桌子上,想要發怒,可是怒火剛剛湧上來,又被掐滅。
千般情緒,最終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事已至此,憤怒又有什麼用呢?
“爸,我死定了,我肯定死定了。”
陸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流出悔恨的淚水。
“早知如此,我就不會去招惹他啊!”
這一刻,匆匆逃回家的陸軒,再也沒有半點其他的念想,他的心,已經被恐懼給徹底填滿了。
當差距不大的時候,他會伺機報複,當差距頗大的時候,他會轉動心思,想方設法報複,當差距巨大的時候,他隻能借助他人的力量,可是現在,兩個人的差距已經是天壤之別,那一日的大戰,他僅僅隻看了一半,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起來!”
陸震北將陸軒拽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麼樣子!”
陸軒如喪考妣,依舊耷拉著腦袋,低聲啜泣。
看著自己意氣風發的兒子變成了這樣,陸震北又是憤怒,又是無奈,他的聲音緩和了下來,說道:“我不會看著你死的,你放心。”
“爸,難道你有辦法嗎?”
陸軒抬起頭,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可曾聽說過海外的殉道殺手組織?”陸震北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殉道組織?”陸軒回憶少許,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組織中高手如雲,精通暗殺手段,據說他們的領頭人,是一個武神!”
“準確來說,是一個精通殺手之道,暗殺之術的武聖,他的名字,叫做暗王!”
陸震北深吸口氣,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曾經花高價請暗王出手,所以對此有些了解,據說此人,原名叫山本一郎,出身於東瀛北辰一刀流,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叛出北辰家,去海外建了個殺手組織,傳說此人實力超群,還精通忍術,就連築基後期的大修士,都殺過不少,是個實實在在的殺手之王,我願意傾家蕩產,請此人出手!”
“他會出手嗎?”陸軒瞪大雙眼。
“他的得力手下白景騰就死在張恒的手中,他定然早就怒火滔天,如今我們肯出大價錢,他八成會答應!”
陸震北眼中露出狠辣之色。
“成與不成,總要試試,不是他死,就是我陸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