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耿直,開口索取,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也不是威脅,就是朋友之間的要求。
“行。”張恒說道。
獨孤勝眼睛發光,他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很不錯,哼哧哼哧的搬了幾塊磨盤大小的石料放在一旁,其他的都歸張恒。
張恒倒是也不在意,賭石和石料的大小關係不大,大石料值錢是值錢,但是出好東西的概率更低。
普通大小的石料倒是指不定能出好東西,概率相對來說要大一些。
“今天合該我獨孤勝發財啊,真沒想到,心血來潮來這裏一趟,居然能撿漏,真的神奇,要是被什麼人物盯上了,咱們可就沒機會了。”獨孤勝感慨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個穿著火紅長衫的男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他手中拎著一柄紅色的長劍,身材削瘦,眼眸之中滿是冷漠之意,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這些石料我要了。”老者到來後,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恒看向獨孤勝,滿眼都是無奈。
這家夥是烏鴉嘴嗎?剛說完就有個金丹期的老家夥來了。
“烈火真人!”獨孤勝認識來人,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你怎麼會來這裏?”
“這些石料是我早就盯上的,本來就該是我的東西。”烈火真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很霸道,目光睥睨,眼中有火光閃爍。
就像是一堆幹柴,隨時都有可能燃燒一樣。
“老家夥脾氣賊大。”獨孤勝一陣牙疼,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怎麼就烏鴉嘴了呢?說什麼就來什麼,他偷偷拉過張恒,低聲說道:“烈火真人是天河劍派的長老,雖然隻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但是實力卻堪比中期,一手焚天劍訣相當了得,最關鍵的是這家夥脾氣暴躁,除了對弟子護短外,對外人脾氣很大,一言不合就動手。”
張恒看了看烈火真人,倒是沒有什麼好心虛的,殺了這家夥的十個弟子,反正他也不知道。
他好奇的是,烈火真人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裏呢?
“前輩剛剛說這些石料是你早就看中的,有什麼證據?”張恒問道。
“前一段時間,我殺死了一個北玄門餘孽,從他那裏得到了一卷手劄,記載了有關賭石坊的消息,原來這幾座不起眼的石屋居然是用禁地中心的石料建造而成的,所以才特意趕往通天城,為的就是將這些石料拿下。”烈火真人有恃無恐,直接將原因說了出來,順便甩出手劄。
張恒和獨孤勝用神念觀看,果然如他所說。
“我明白了,前幾天石屋忽然倒塌,是你暗中出手的。”老人很憤怒,幹枯的手指指著他。
“不錯,是我幹的,我知道如果石屋完好,你們幾個老頑固肯定不願意出售,靈山護持你們,我也不好強奪,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力,所以等待幾日,等你們願意出售後我再來,結果沒想到,這兩個小子居然會捷足先登。”烈火真人很是憤怒。
本是囊中之物,結果又出了差錯,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原來是這樣……”老人憋屈不已,悲憤說道:“你為什麼不能等我們死了再來覬覦石屋呢?為什麼要毀掉我們最後的寄托。”
還活著的幾個老人都來了,老態龍鍾,暮氣沉沉,此刻因為悲傷,氣色更顯得差了。
“你們死了後,這裏就要歸靈山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插手?”烈火真人毫不在意老人家的感受,不屑的看向張恒:“獨孤小子是天魔宗的人,還有高手暗中守護,我不為難他,他選中的這些石頭都是他的,但是你的這些,必須要讓出來。”
這不是交易的態度,而是吩咐,命令。
“老人家,石料已經是我的了,對嗎?”張恒詢問老人。
“對,我們已經賣給你了。”老人家說道。
“好。”張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抱歉,我可沒有把自己的看中的東西拱手讓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