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由此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女不分、不諳世事的宅男作家,對自己根本構不成威脅。
畢竟他家的童童欣賞男人的眼光還是很高的,比如,他這樣的男人。
所以張濤頗為放心,就連他倆為什麼住對門這種事,也不屑去問,免得顯得自己不自信。
隻是有了張濤的警告,林初童當晚連麵碗也沒敢去對麵收。
第二天一早,也沒有拿鑰匙開陳躍家的門一舉闖入,而是十分禮貌的,按了一下門鈴。
沒反應。
畢竟之前自由進出陳躍家成習慣了,反正她進去也隻是拿個碗回來洗一洗,於是就開門進去了。
然後她看見陳躍坐在沙發上,烏黑的頭發濕漉漉的,裸著精瘦的上身和修長的雙腿,浴袍脫了扔在一旁,身上唯一的布料,就剩重點部位上蓋著的浴袍一角。
她腦中有種火山爆發的趕腳。
露點了!露點了啊喂!
他穿成這樣坐在沙發上是不是正在做那種羞羞的事啊?!
她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他的手那麼尷尬的放在浴袍上是不是想隱藏什麼?
呃,他居然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型呢。
好想摸哦……
靠!無恥!下流!她到底在想什麼!
“都是男人,你臉紅什麼?”陳躍突然說。
“啊!哪有?!”林初童麵紅如血,趕緊扭頭回避。
陳躍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恍然大悟似的說:“哦,忘了你是喜歡男人的。”
林初童:“……”
“找我有什麼事嗎?”
林初童:“我過來拿昨天的麵碗,天熱,沒洗的話會惹蟑螂……”
然後陳躍站起來了,她餘光立刻掃到一大片肉色肌膚。
“呃啊!!!!”林初童急急忙忙轉身往外跑:“我我我上班要遲到了中午回來再洗吧!早餐也沒時間給你準備啦不好意思走了再見拜拜!”
然後“哐啷”一聲帶上門倉惶逃走。
剩下陳躍一個人站在客廳裏,穿著一條白色平角內褲,身材挺拔修長。
想想呆瓜剛才一副臉紅到耳根的窘樣,真的好想笑。
他掀開沙發上的浴袍,下麵蓋著的,全是粉紅色的大鈔。
呆瓜進門前五分鍾,有人托快遞公司送來一個牛皮信封。
他以為是哪個公司寄來的簽約合同,可打開信封一倒,撒了一沙發的票子。
裏麵還不打自招的塞了張便簽紙,上麵寫——
“出門一定要帶點現金。”
哼,以為他真的出門不帶錢嗎,被呆瓜包養的感覺多有趣,你造嗎?
跟了我十年還是不會揣摩BOSS的心思,神經比水管還粗,負分滾出好嗎?
趕緊的,趁呆瓜開門進來之前把這些玩意兒處理掉。
然後,尷尬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門鈴響了,是那呆瓜!
不能讓她知道他有錢!
陳躍上扒拉半天也沒能把幾百張票子攢到一起,反而越扒拉越亂,一些票子還飛到地板上。
門上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看來呆瓜已經不顧矜持的試圖闖進來了!
腫!麼!辦!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帝,額上破天荒的冒出一滴冷汗。
他趕緊脫下浴袍,往沙發上一扔,把那些票子蓋了個嚴實。
門開了。
地上還有幾張!
他迅速拿腳將票子掃到沙發下麵,急的額頭又冒了一滴汗:走開!你們這些該死的鈔票!走開!
煩shi人了!
這就是事實的全部經過。
但林初童已經腦補了另一種版本。
一向冰清玉潔、仙風道骨的陳大神,也是有七情六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