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元貞抹把淚:“你給呀。”
計大春一哆嗦:“別什麼事都找我,我,我窮的都快賣血了,我哪裏有錢,放心吧,老天會賜給你一間大道場的。還有,快快,咱們快撤,還有,你那弟子有沒有本地人呢。這鬧出這麼大動靜,一會兒琉球衙門裏的人可就要來了。”
計大春的一番話提醒了淩元貞,當下他站起身,對著燃起熊熊火光的道場歎了兩口,這就轉身,去找他的弟子,弟子們雖說身上有傷,但好在跑的挺快,再加上有一些基本的功夫護住身體。是以這場爆炸,並沒讓他們受什麼傷。於是,淩元貞叫了一個好像在本地混的不錯的,讓這人給我們帶路,眾人撒丫子,飛身就遁離了這片區域。
一個小時後,我們幾個來到了淩元貞的這個弟子家中。這名弟子家境看上去很不錯,住的房子挺大,家裏除了媳婦,竟還有一個請來的傭人。
幾人去了後,淩元貞讓弟子翻箱倒櫃,找出了幾身衣服。末了,他又給存活的弟子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哇啦哇啦講過一通後。馬玉榮問淩元貞講的是什麼。淩元貞沒好氣地告訴他,他是讓弟子們別耽誤修行,用不了多久,他淩元貞還是會回來的!
此時,滿島都響起了刺耳的消防車和警車的動靜。我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還是淩元貞那名弟子帶路,引領我們去了這裏的一個碼頭,在安排給我們一條船後,眾人跳上這條介於遊艇和快艇之間的柴油動力小船,這就跟小島再見了。
我,淩元貞,計大春,馬玉榮。
三個老頭子,跟我這麼一個年輕人,駕船在海上跑了兩個多小時後,眼見遠離了海島。馬玉榮手捂胸口,指了下馬達對我說:“老板,老板,你把這東西關了,我聽它突突,突突的我心慌。”
我關了馬達,馬玉榮長舒口氣,然後他橫過背在身上的赤魂劍,輕撫劍身跟我說:“兄弟,你知道嗎?就剛剛,我都要衝上去,替你砍了那妖道。”
計大春白了馬玉榮一眼:“你就吹吧,吹牛X吧。你剛才都啥樣兒了,腿肚子都哆嗦了。咦,對了,小霸王的魂魄呢?”
馬玉榮一聽,忙伸手在背上把一個大包摸過來說:“這兒呢,全在這兒呢。”
遇見大造化之前,我就把包交給馬玉榮了,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馬道長還背在身上,看包裹上係的死結,好像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打開過。
我橫過這個包兒,提拎一下,末了不容我說,計大春搶先對淩元貞提出了我的疑問。
“老淩頭兒啊,這青柳散人,真的是小霸王他親娘嗎?”
淩元貞呸!他對著海水罵了一句說:“親個屁呀,親!青柳那家夥才不是人呢。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當年,我讓人打聽南極那個地下廟堂的事兒。那人廟堂的事沒打聽出個詳情,倒是把一件發生在青柳身上的醜事給揪出來了。”
原來青柳散人這個女人,是個標準的香蕉女。她的娘家就安在現在的澳大利亞。青柳跟朱家的後代,也就是小霸王所謂的那個爹朱厚仙,他們差不多是指腹為婚的一對人。可由於是生長在西方社會吧,青柳在青春期的時候,行為就有一些小小的叛逆。
然後,聽說她交往了不少人,而且還懷了孩子。
青柳他爹得知了真相後,就抓緊了一切機會,安排青柳跟朱厚仙結了婚。
朱厚仙自然知道他喜當爹的事實,可是他根本沒太當回事兒。因為這種權力聯姻不是基於情感的婚姻,所以他自已在外麵也有人,也沒對青柳太放在心上。
然後,這個生出來的孩子,就是小霸王的哥哥小魔頭。
不久之後,青柳又懷上了,然後又生了一個孩子。有了這兩個孩子,就開始按老朱家的規矩,扔到外麵,讓窮人給帶。
可還是沒想到,那個窮人沒啥本事不說,還喜歡喝酒。一次喝多,睡覺翻了個身,竟給青柳那娃活生生壓死了。
這事兒,算是一個醜聞了。因為,朱家那麼顯赫的家族,怎麼能攤上這種事情呢?於是,青柳惡從膽邊生,於是她就心生一計,跑到海南一個隱世的修行場。然後,她偷走了別人寄養在那兒的一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