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淩元貞比劃了一下。
“先是下丹田,然後是中丹田,最後是上丹田,三個丹田都要合上物質燃燒時與我們內心的那一縷微妙感應。”
“有了這一絲感應後,再去觀想香料燃燒時升起的一縷縷輕煙。”
“觀想到了這一步,最終的成就就是,打坐時,身體能夠離開地麵,騰空而起。”
“這一法門,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在於一個合字。怎麼把煙霧騰空而起這個現象跟自已的身體合上。這個方法,說簡單了,也是極簡單,它就是三字一音。”
我聽到這裏,搖頭笑了下說:“當年幫你翻譯象形文字的高人他姓應,對不對?”
淩元貞:“聰明。”
我想這就是因緣吧,應蒼槐教了我三字一音的法門,他沒說這法門是從哪裏來的,因為現存的,道,佛,林林總總的經典裏,根本就找不到這三字一音的內容。
今天我聽了淩元貞的這番講解,這才明白三字一音竟來自於遠方的煉氣士法門。
僅僅是如此嗎?當然不是,今天,淩元貞在潛移默化中也把屬於煉氣士的懸浮術修行技法告訴了我。
觀想的方法,我想我已經不用再去學,去領悟,我隻要重新拾起三字一音,然後讓它與遍布天地間的空氣相合,我想我應該會掌握一種屬於遠古煉氣士的力量。
“你學過三字一音嗎?”我擰頭問淩元貞。
出乎我意外,淩元貞搖了搖頭:“如果是上古,我想我還能學,但到了現代,據說世界上能夠把這三字一音功夫學上身的地方不超過四個了。其中一個在太平洋上,那是個小島,還有一個地方在印度。另外一個地方在非洲,最後一個地方就是傳說中國內的那個神仙地了。不過,那隻是傳說,那地方究竟存不存在,這個誰都不好說。”
我倚在樹幹上,微側著頭,打量西沉的太陽。不由得,我就想起在那個小島上苦修的日子。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念著三字一音,像個傻逼似的,在海灘上,站起,倒下,站起,倒下。我寄希望於這三字一音能讓自已站起來。
每天都是如此,周而複始,一刻不得停歇。
選擇了正確的方法,在正確的時間,以我這麼一個有以音入道天賦的人,去學這個東西,尚且這麼困難。可想,普通人要掌握這三字一音,他該有多難。
我輕輕歎了口氣,恰此時,遠處密林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音。
我轉過頭,朝密林望去。
這時淩元貞說了一句:“是他們說的那個人來了嗎?”我笑了下說:“應該是來了吧。”
淩元貞:“需要我跟你一起過去嗎?”
我搖頭:“不用了,計前輩講過,這是我的因緣,黑鍋既然背上,那就一背到底吧。”
當下,我果斷起身,迎著腳步音傳來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二十秒後,在密林的出口,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我看見了來人。
他年齡與我相仿,身材不高,戴著了一副眼鏡。他身上背了一個大大的包,在走到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時,他放下了背上的包,抬頭扶了下眼鏡後,他朝我微微一笑:“原來是你。”
我稍微不解:“你是?我認識你嗎?”
他平靜地看著我說:“我姓祝,叫祝磊,我們之前是校友,在洛杉磯的那所大學,我注意過你,但你好像沒注意過我。對了,我是物理係的。”
我笑了下:“真的不好意思,我確實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祝磊:“沒關係,本身我就不起眼,另外那個時候,你可能想不到,在那所大學裏也有同類存在吧。”
同類?這指的是什麼意思?
祝磊:“我學的是物理,我是國內出來的研究生。我到了美利堅,跟我的物理老師學了一段時間。然後我發現,他的教學方法很有意思。他對我說,祝,你想成為偉大的物理學家嗎?你想讓你掌握的知識改變整個人類社會嗎?”
“我的回答是,我想,因為這就是我選擇這一學科的最終目地。然後我的導師告訴我,去吧,把現有的物理公式,定律,隨便找一條出來,用嚴謹的科學手段把它推反。推反了,你取得的成果,就會帶動整個人類向前邁進一大步。”
“於是我選擇了羅蒙諾索夫發現的’質量守衡定律’。我對此展開了研究,可伴隨我研究的不斷深入,我發現,通過常規,客觀的物理方法,我根本無法去推斷這一定律。剛好這個時候,大學裏有一個靈修的小社團。我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加入了那個小組。然後我在那裏認識了一個旅美的印度瑜伽師。”
“他給了我指引,他告訴我,我可能需要一些心靈上的突破。然後,我學習他的打坐方式。”
“不久之後,我在唐人街又遇到了一位國內過來交流的禪宗師父,我跟他偶然相識,聊起了物理,佛學上的一些問題。最後這位禪宗師父教給了我一道禪,這道禪的名字叫一指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