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砰嗡!
這邪物就此滅在了我手中。
剛把這邪物給除去,砰!七星殿的大門讓人給撞來了,轉眼就衝出來了一個麵色蒼白的老頭子,這老頭兒手中拿了一根破舊的木杖,仰頭吼著:“誰殺了我的鬼王,是誰,啊啊!”
此人應該就是巫之法了。
我大概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人領的是九黎巫族一脈的東西,不擅與人對戰,擅長的是布邪陣,驅鬼物,在人背後下陰手進行暗算。
巫術一脈,原本是借用鬼神之力,以祝尤科的手法,行使撥亂返正之功。又或是醫治一些虛病,邪病。可由於這類術法能驅使鬼神,助人實現心中所想。因此很長時間以來,這門東西漸漸就走偏了。
尤其結合當下之世,人心浮躁,芸芸大千世界內,有太多的人想一夜暴富,想一口吃個胖子了。
是以,需求的存在,就決定了他們混的比真正持了道家正法的東西要好。
道門正師,嘔心瀝血,講一篇真道理,真正法,聽者寥寥無幾,更是少見付錢供養者,體恤其辛苦者。
反倒這些邪師妖孽,以助人取錢財為由而大發其財!
比如這個家夥,他手腕上戴的那塊表,可是一塊價值極其不菲的百達翡麗呀。
什麼都不說了。
等這老頭兒衝到麵前的時候,我抬手,唰!
一劍斬過,老頭兒拿木杖一擋,嗆的一聲。
敢情這木杖中央竟還藏了一塊鐵,不過藏鐵也是無用,一劍斬下,這根杖瞬間就斷成了兩半。
我提手,一揚劍,劍鋒抵了老頭兒的眉心後,趁對方一愣的功夫,我又一轉劍刃,震過劍身後,直接用劍身橫麵抽在了老頭兒太陽穴上。
叭!
就是這麼一下,老頭兒兩眼一閉的功夫,我閃到他身後,探出劍鋒指,直接就毀了他命門中的修行。
巫之法功夫不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鬼仙。
不過,鬼仙不比人仙。鬼仙之能,是陰暗隱晦之能,這巫之法的長處是背了人,偷摸地劃圈圈詛咒別人使壞,這本事他強,可若是正麵對敵,他真的很菜。
毀了他命門修行之後,我又抬手按在他腦門上看了一下。
看過後,我搖了搖頭,劍起,人頭落!
此人不容留了,他做的事,真的不容他留在世上了。
別的不說,單就一件事就足夠了。
此人經常住在距離一些婦科醫院不遠處的酒店。然後,每每有去檢查之人,他都會施術使其暗生墜胎之念。墜過之後,他又會以術法收了胎靈,供我方才毀了的那個靈物享用。
所以殺他,是我的本份。
武者,不僅要止殺,而且還要在該殺的時候,毫不猶豫!
殺了這個巫之法,我走到七星殿前,砰!一腳將緊閉的殿門踹了個粉碎後。屋裏,呼呼呼!
瞬間就衝出來了三個人。
章玉山這次肯定是動老本兒了,因為我看得了來,這三人會的都把身上那層蠟殼給練沒了的邪術。
我反手倒提泣靈劍,以崩拳步前衝,砰嗡······
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讓我一拳給頂飛了,旁側的人掄起手臂,裹起衝天的勁氣,呼的一下奔我砸來,我抬了手臂一擋,他正好砸在了我反手握的泣靈劍上。
血光現,手臂斷!
我一擰身,砰!
一拳將這人放飛後,又一旋步,抬手一記劈拳,叭的一下給最後一人釘在地上的同時,我唰!砰!又踢開了七星殿旁側的一個小門。小門洞開後,我衝進去,然後我讓眼前看到的一幕給激怒了。
這夥不是人的東西,他們竟給我的收屍官,還有淩元貞,計大春外加不我認得的一個中年道人給扒光了。
不僅如此,他們身上還插滿了大小不等的針。
這四人都盤腿,坐在地上,他們對麵,也盤腿坐了四個人。
我掃了一眼,感覺自已來的真是及時,八個人的魂魄都還在自已的身上,顯然儀式剛剛進行,還遠沒有到移魂動魄的那一步。
而此時,伴隨我進來,我看到了端坐在這八人中央的兩個人。
這兩人其中的一個我認識,因為他就是陳正。至於另外一人,我想他的名字應該是章玉山。
陳正!
多年不見,他已經成就人仙了。
此時,他看到我後,唰的一下站起來,負了手,一臉冷意地看著我。至於章玉山,這人長的很胖,身體很結實,可眉宇間卻透著說不出的奸詐險惡。他微低了頭,冷冷看了眼我和陳正後,也慢條斯理地一點點站了起來。
幾個前輩現在都沒事,所以我也不急,隻把泣靈劍一振,轉爾對陳正說:“陳前輩,三年之約呢?”
陳正哈哈一笑,複又背了手,一臉釋然地對我說:“我食言了,怎麼地吧。”
真的是難以想像,當年那麼一個······在那條船上,那麼彬彬有禮,一身古風的前輩,他如今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食言了!
食言意味著什麼?
這就意味說話不算話,做事反複無常!
一個人活在世上,尋常的小事因外因幹擾,偶爾食言,雖不對,但也有情可原。
可這件事,這麼一件決生死的事,他食言了。
這簡直!
唰!
我斬了一劍,然後立在我身前的一尊銅爐嗆的一聲斷成了兩半。
陳正輕描淡寫的說:“關仁,知道我為什麼食言嗎?”
我冷冷注視著他說:“你講。”
陳正負手笑說:“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沒有把你關仁真正放在眼中,我不覺得跟你立誓是一件多麼了不起,多麼大的事情。即便你最後把我殺了,我仍舊是這樣認為的。”
笑過後,陳正負手說:“大局已經改變,這次是最後一個機會了。接下來,這個世界要步入的輪回便是以物為主的機械,科技文明。”
“現在我對你說,一個大活人跟一個機器人談一場戀愛,你可能覺得我是在胡扯,是在編什麼故事,小說。但三十年後,或許根本等不到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