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狂跑,奔行了兩個小時,我感覺到累了。
按說我一個化勁巔峰的高手,不應該感到累才對。
但關鍵要看跟誰一起跑,這可是淩元貞老爺子啊,人仙級別的存在,這速度,幾乎快跟飛一樣了。
這片山域的占地麵積本就不大,淩元貞和我前進的速度又極快,奔了兩個小時後,我們已是來到山域下的一處小鎮裏。
淩元貞帶到我了鎮子裏,他把給我準備好的現金,還有手機交到我手上。
末了,淩元貞又找了幾張南晨道長給我畫的符,這符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但可以擋一下我的氣息,不讓人輕易發現我。
我接過符,又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有身份證件,還有幾張信用卡,這都裝在一個防水的袋子裏,經曆這麼多的磨難,這些東西也沒有丟掉。除外,還有一些我的寶貝,各式各樣的東西,這些玩意兒,全都裝在了一個貼身的小包包裏。
檢查利索了,淩元貞又幫我給旅店的門砸開,等到一個滿臉怒氣的大叔過來把門開了後,我倆一番好言相說,這才準了我在這裏入住。
送我進房間,淩元貞說:“兄弟,我這心裏一個勁的突突啊,老計和老馬的本事我清楚,對付幾個你這樣的人那是絕對沒問題,一旦來了厲害的練家子,他們這就是找死啊。所以,我得過去幫他們了,不能在這兒陪你嘍。”
我對淩元貞說:“前輩你快去吧,這裏是鎮子,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鎮子裏動手。”
淩元貞朝我點下頭,末了又打量了旅店幾眼,這就奪門奔山上去了。
鎮子上的小旅店,條件也就那麼回事兒,老板給我開了房間,我進到屋子裏,四下掃過一眼,讓老板給我拿了桶方便麵,又燒了壺開水來泡麵。
對付吃了口泡麵,我倒在床上,暗暗祈禱,我的那三個老哥們兒可一定要安全,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就這麼我倚在單人床的被子上,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道觀的事兒。
臨走前,南晨道長跟我說了,說是觀裏那口鍾很有些明堂。
據說,那鍾的曆史比這道觀還要古老。
這麼古老的物件,上麵又有充足的靈氣兒,想來是我瘋了的時候,冥冥中一抹靈識不滅,因此在感覺到七情六欲把這副身子打磨的差不多了。我就自行走到鍾內,讓鍾聲把我的魂兒給醒一醒。
思忖到這兒,問題又來了,那麼,我瘋了的時候,我所產生的那個視角又是怎麼回事呢?
思來忖去,我感覺那應該是天魂。
也就是我的天元境界,我瘋了之後,天魂與地魂,人魂之間就斷開了聯係。所以······
算了,不想這些頭疼的問題了。還是抓緊時間恢複體力了。
我閉了眼,迷迷糊糊就這麼睡了過去。
感覺睡了很久,但不知何時,我突然讓一陣砸門音給驚醒了。
當然,這敲門音不是我房間的這扇門傳出來的,而是樓下的那道大門。
不知怎麼,這聲音讓我感覺心裏不踏實,於是我果然把淩元貞交給我的符取出來一張,然後用床頭的礦泉水打濕,又緊貼著皮膚,粘到了心髒的位置。
也不知道這符好不好使。
我做完後,將泣靈劍拿出來,緊緊握了劍柄,末了支起耳朵,去聽樓下動靜。
這時已經是清晨四時三十五分了。
南方人習慣晚起,老板應該在睡懶覺。聽到這麼烈的敲門音,他直接就是一通罵!
可他越罵,那門就敲的越響。
臨到最終,老板還是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開的同時,我聽到了一串粵語的動靜。
我身上功夫雖是沒了,可這語言能力,還有一些記憶,這些卻還都是有的。
之前我滅過馬玉榮一個弟子,那弟子有六七世都是南方人。
後來,我又經曆了一番那弟子的記憶。所以,這廣東話,香港話,客家話,閩南,台灣話,我說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化勁巔峰的感知能力也很強,雖不像人仙那樣,撒出來就是十幾二十裏,但樓上樓下還是沒問題的。
來的是三個人。
探不出什麼氣息,但估計本事很強。
其中一人,底氣十足,他直接就說了,讓老板給他們安排三個單間。
老板說單間沒有那麼多了,隻有一個四人間,還有一個單人間。
底氣十足那夥計跟旁邊人低聲商量了一番。末了我聽那人說,可以。
那人隻說了兩個字,但我卻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他在記憶中顯的很熟,但一時半會兒,我又想不起是誰了。
這人是誰呢?
我翻遍了腦子,來回的想,思來想去,等到這三個人在老板帶領下到了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來,那人不就是符紙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