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了泣靈的劍柄,淡然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屈道人呆呆地看了我一眼,他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不動手。
恰在這會兒,符紙張哈哈大笑說:“兄弟,真會搞笑啦,哪裏有的事。不瞞兄弟,剛才我們這裏來,已經知道隔壁住了一位高人了。隻是不知這位高人究竟站在哪一邊,所以才說了那樣的話,試探一下隔壁的動靜。可沒想到,隔壁沒有動靜。實在沒有辦法,我這才派了阿炮過來。”
我聽了這些話,絲毫沒退步,而是沉聲問:“那張前輩,屈道長,我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我是站在哪一邊的呢?”
符紙張哈哈一笑說:“當然是站在正道這一邊啦,好啦,關兄弟,你先休息吧,我們就不擾擾你了。”
說完了話,符紙張朝我微微一笑,閃身,領人這就出去了。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危機解除了嗎?我沒事了嗎?
事實遠沒有那麼簡單,符紙張這人心機百變!
他一方麵是怕,動手動靜太大,引起旅館裏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這才用了緩冰的計策。打算暗中觀察,盯我的梢,選擇一個合適機會再來下手。
當然,這也隻是諸多方法中的一條而已。以符紙張老謀深算的性格,他一定會給自已製定數條計劃。
而對我來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淩前輩,馬前輩,還有計大春,你們三個老頭子究竟跑到哪兒去了。你們有沒有危險呐,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呢?
我盤坐在床上,剛把心識放空,唰的一下,空氣裏突然就浮現了一道氣息。
壞了!
這是有什麼人出陽身過來探我來了。
這可怎麼辦?我如果任由其打量的話,保不齊就得露餡!
真正身上有功夫的那個關仁,絕對不會讓外人這麼輕易打量的。以那個關仁的性子,好!
我一念之間,把上中下三個丹田內積攢的全部精氣神都調到了一塊兒,然後齊聚頭頂三尺之上的神明,我握緊了泣靈劍,再讓這道精氣神與劍相合末了我強提心神,出陽身,揮劍,斬!
三個意識,一氣嗬成,瞬間結束。
唰!
一道冷冽的殺氣在空中一閃即逝後,我由三尺之上的虛空,又坐回到了肉身內。
與此同時,我聽到啊!
一記慘叫傳來。
我剛才做了什麼?
這個按道家說法就是強出陽身元神,強出的結果是什麼?那就是元神,陽身大損。
因此,我一坐回去後,感覺身上一下子就虛脫了,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地要往外湧。
我拚命收著汗毛孔,不讓這個汗湧出來。
就這麼,急急地守著,假裝了淡定,一動不動地端坐床頭之餘,我一咬舌尖提了點精神後,我震蕩腹腔,用低沉的聲音說:“張前輩,你什麼意思啊,怎麼還偷偷摸摸地打量我呢。有什麼話,咱不能當麵說嘛。”
“哈哈哈,關兄弟,手段好厲害。好,阿炮元神傷的不冤枉。行!咱們青山常在,綠水常流,如今這是旅店,我也不跟你爭那個高下了。有機會,咱們再互相證一證。屈道長,我們走!”
吱嘎,隔壁門開了,幾人這就唰唰地離開了旅店。
而此時的我,已經幾近虛脫了。我強挺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這麼坐了半個小時後。
我一鬆身上的勁兒,嘩·····
那個虛汗呐,好像瀑布一樣,流成了水流,嘩嘩的就從我身上淌下來了。
我倚著牆壁,渾身哆嗦的同時,我握緊了手中的泣靈劍,咬緊牙關,盯著前方,一動不動地盯著,盯著······
我現在又有了那種功夫全失的感覺了,真的是很難受,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虛弱,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方才那一劍,我已是斬出了全部的精氣神。
這下子慘了,如果他們再來的話,我除了束手就擒,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足足等了三個小時,一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耳聽到樓下老板開了門,我確信沒人再來了。正要挪步離開這個房間。突然,樓下又傳來了一陣腳步音。
我試著,想讓自已聽清楚這聲音究竟是誰發出來的,可我由於過度虛弱,耳鳴的厲害,耳朵裏隻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嗡嗡音。
是誰這是誰來了?
我擰著頭,耳聽到這聲音一點點的接近,直至,我聽到了敲門音。
我想要過去給開門,可我沒那個力氣了。隻是眼睜睜看著,門讓人強力扭開。隨之,一副我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眼前。
他是阿古!
那個,曾經敗在我手下的,修得鬼仙之能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