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大山的表情,強烈控製住內心深處想要一拳給這貨放倒的衝頭,我同意了他的請求,決定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我和大山走進了這條船的船長室,然後我們兩個人,一人拿了一瓶水麵對麵坐著。
大山喝了口水,饒有趣味地打量我說:“相信走了這麼久的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了吧。”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們都是一個當下的成為者,我們來到了一個動蕩的世界中。我不是我,同樣你也不是你。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但是很多人一直都沒有辦法把它真正的看透。”
“有一些想像力非常豐富的電影導演曾經拍過類似的一些片子,比如,東洋很有名的那位押井守,他把士狼正宗的一部漫畫作品搬上了電影銀幕,最終他獲得了成功。之後這部片子又讓一對外國導演相中,然後被拍成了一部很有哲學味道的科幻電影。”
“但是你知道嗎?這些藝術品表達的並非是全部,它們隻是龐大冰山上一塊微不足道的小冰棱。不過,它們仍舊很偉大,因為它們指出了一個現狀,那就是,我們不是我們,我們隻是因心中生起的情欲之念,附上因緣而投身這個世界的一個成為者!”
“我們都是那個成為者,而不是一個最終者,一個成為者如果履行完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結束了他的因緣,他就會通過各種各樣的自然方式離開這個世界。”
“這裏必需強調的是一個自然方式,它可以是一場意外,又或是突襲而來的疾病,又或是其它別的什麼東西。但它肯定跟東洋的切腹自裁掛不上鉤。”
“自裁是另一種武士的行為,它代表的是武士對待責任的那種態度,正因為如此,才有了我們的武士道文化。”
大山一臉鄭重地說完,他笑了下又喝口水說:“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你究竟是誰?好吧,我知道我是誰。同樣我也知道,我之所以會現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
我盯著他說:“簡單一點,講出你想要做的事,這些理論,還有空話,我已經聽了一千一萬遍了。”
大山笑了下說:“好吧,好吧,看來我讓你有些失去耐心了。不過,也確實如此,你的身體情況······”他打量了一下說:“很強健的身體,但卻維持在了一個古怪的狀態。”
“是這樣的!我要跟你展開一個合作。”
我盯著他問:“合作什麼啊,合作一起抓鯨魚吃肉嗎?”
大山幹笑了兩聲,他板了臉,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關仁先生,我希望你用一個正確的態度看待這件事,還有,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說:“好,請問。”
大山:“我知道你要找茅道長,但他現在有麻煩了。他惹下的麻煩有很古老的曆史,當然你要願意聽,我不介意講給你。當年,一位印尼很有名的巫師去香江開辦你們中國人所說的那種道場。然後,這件事被茅道士給破壞了。這裏麵的原因,我不想去追究,因為這可能涉及到一些信仰層麵的東西。”
“那位巫師名叫森鬼,這個名字是當地對他稱呼的一種直譯。森鬼法師是當地幾個部落的精神領袖,他手中掌握了很強大的力量。可這一次,顯然茅道長要跟這個森鬼進行一場生死之戰。”
“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兩人正在印尼附近的一個小島上鬥法,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他們最終可能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這件事,原本不為他們的弟子所知,但現在消息散播出來了。森鬼的弟子很激動,他們發誓要殺了茅道長帶去的幾個人。現在那幾人就把他們控製在另一座島上的部落裏。他們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當地人的手中。”
“我不談及印尼那個國家,同樣我也不想談及森鬼那個人。我隻想說,茅先生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道長。所以,當我了解到這個危機後,我就決定過來,用這種方式,強行跟你接觸。然後,尋求我們之間的合作。”
我聽到這兒,抬頭問:“怎麼合作?”
大山:“我的力量很有限,你看眼下隻有那麼幾個人,除了他們外,我還在森鬼的弟子中間安排了幾個人。那幾人負責從中調和,避免事態擴大,傷及茅道長的弟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一起聯手,然後我們過去,先救出茅道長的弟子,然後進一步找到他們鬥法的那個小島。最終,我們合力,拿下那個森鬼。”
“到了那時,你可以跟茅道長見麵。而我······”
大山感慨一聲說:“我隻想取回先祖曾經遺失在那座島上的一些東西,僅此而已,別無他求。”
我想了想問他:“如果我不跟你合作呢?”
大山:“很遺憾,我們會放棄茅道士的那些弟子,然後采取一種強硬的方式,直接突破到那座島上。同樣,我也不會關心茅道士和森鬼之間的鬥法。我們隻會拿到屬於我們的東西,然後就此離開。”
大山喃喃說完,他盯著我說:“你的拒絕會把這件事推向一直無法挽回的境地。關先生,我敬重你是一個有很高明修為的人,但我不想因你一人之利,讓那些人白白的送命。當然,你可以認為,我是一個貪心的人,我想要得到先祖留在那島上的東西。你可以這樣想,所以,如果你拒絕,我會離開這裏,永遠,永遠的離開。”他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三秒後。又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