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這條大怪蛇應該是靠水潭裏的某種魚類,這才堅持活了這麼多年。
一條怪蛇,讓人拴在這裏,堅持不吃人,隻吃魚,並且看它瘦的這模樣兒,好像魚這種食物,它吃的都很少。
它這是·····
修行啊!
這大怪蛇,它是讓大造化拴在這裏修行的。
那麼它?
我一怔間,又抬頭看這蛇,這家夥,昂著身子,噝,朝我奮力吐了一下信子,
我盯著它的眼睛,我沒有看到蛇類的那種殘忍神情,反倒是看到了一種哀求。它求我做什麼?是解開那個鐵鏈子嗎?
可是,可您老人家長這模樣兒,您就算是不吃人,您這麼一現身,也得把活人給嚇死啊。
這是?
我站在原地,凝視這條大怪蛇,我稍微思忖了那麼十幾秒後,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說法。
傳說當中,有一部份的蛇類是可以通過修行的方式,化生成蛟,轉又在蛟的狀態下,最終修成龍的。但修成龍不是它自已來修,是需要受冊封。
誰來封這個龍?
是人!
蛇蛟之物,在斬斷自身的因緣之後,需要有人親自對其冊封,冊封完畢,承認這貨是龍了。
它才能一朝化龍,轉爾翱翔九天。
不過這個都是上古的一些記載了,到了現代,這種事情對大多數人而言,隻是做神話來流傳。
但是今天,我看到這條藏在洞裏的大怪蛇後,我覺得那個說法不是神話。
這條大怪蛇,它需要人來,它迫切地需要人來,它有這個強烈的念頭。
可是,它不是要接受人的獻祭,它是要接受人的賜封啊。
天殺的,那些土著巫師們,他們極有可能是會錯意了。然後,他們不斷地把人送過來,獻祭給這條大怪蛇吃。
大怪蛇鬱悶呐!
可這種事情,它應該是沒辦法明說。
無論什麼事情,如果要成功的話,一定要講究一個會心因緣,那個是最佳的狀態。
一切都不必言說,也不能言說。就像這條大怪蛇,它不能說,你們派人過來,賜封我為龍。
這根本不可能,它說不出這樣的話,最後就算是說出來,這冊封的事,可能也會泡湯。
總之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往往那些我們心裏知道會成功的事,但我們就是不能說,或是根本說不出來。
我們隻能一個勁兒地做,等到最終事情達到預期的狀態了,不用說,眾人自然而然知道了。
反過來,很多事情,一開始就大張旗鼓地到處去宣傳,遊說,鋪天蓋地地講,說。那麼妥妥兒的,這事兒肯定別有目地!
大怪蛇就是這個狀態,它需要一個懂它的人出現,然後直接賜封它為龍。
我想明白了這一切,抬起頭看它。
這一瞬間,它不再嘶咬吼叫了,而是用很溫順企盼的目光盯著我。
我明白,我押對了,這蛇,就是等我賜封呢。
可是·······
我怎麼封啊?
這要說是把這大怪蛇殺了,扒皮烤來吃肉,這個我感覺自已目前應該很拿手,可這賜封,這,這太陌生了。
我想不太明白,歪頭看了一眼這大怪蛇,沒想到對方也歪了一下腦袋來看我。
我又轉了一下腦袋,它竟也歪了一下頭。
哎!
我在心裏歎口氣。
撲通,這大怪蛇趴地上了。
心氣相通!我跟這家夥心氣相通了,那麼接下來,我感怎麼辦呢?
冷靜地想了幾秒後,我心裏有譜了,第四魂!
我的第四魂!
我不知道前人賜封一條龍用了什麼樣的手續,走了一個什麼樣的流程。
但現在輪到我來做這件事,我本能就想到了第四魂。
沒人告訴我第四魂是什麼,但我現在感覺,可以讓這條大怪蛇分享一下的我第四魂的內容。
想到這兒,我小心地朝它走過去,來到這大怪蛇的身邊。
它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它沒有說話。
但是它的神情不再像方才那麼焦躁了,雖然它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是的,在這個拚臉的年代,妖精們混的也很不容易,不是什麼妖怪都長著一副討人喜歡的麵孔。
比如這大怪蛇,即便它不吃人,但我相信,任何一個人站到它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大怪蛇好不容易見到人了,它怎麼能讓人跑呢,所以,它得做點什麼,要留下對方。
不做則罷,一做更嚇人。
於是,那些人就這麼被活生生嚇死了。
我走到了怪蛇身邊,撲通一屁股在它身邊坐下來,然後我伸出手來,要去摸這家夥的腦袋。
怪蛇一個激靈,用一副你摸我幹啥的眼神看著我。
我收了一下手,這時怪蛇又揚了一下頭,意思是,想摸就摸吧。
於是我就摸了。
大大的鱗片,很光滑,就是上麵的腥氣,非常的難聞。
我伸手輕輕撫摸了幾下,同時,我收回心識,去找腦海深處藏著的第四魂的那個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