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屋子裏風平浪靜,戚卿苒和燕北溟同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中間卻仿佛隔了一條楚河。

一開始的時候,戚卿苒還想著兩人之間會不會發生些什麼。

既然決定了要和燕北溟相處了,她自然是不會排斥的,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燕北溟卻穩如君子,便有所動作了,便是連碰也沒有碰她一下。

戚卿苒覺得有些奇怪,上次他明明看起來還急切的,怎麼這次一動也不動了?

在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中,戚卿苒漸漸的睡著了。

聽到她呼吸變得平穩了,燕北溟才舒了一口氣。

他忍不住側頭看了戚卿苒一眼,眸子裏有著隱忍。

他告訴自己,不能碰戚卿苒,她的身體不好,她不能有孩子。

而且,他現在還頂著悲喜佛的身份,即便他想和戚卿苒歡好,也不能頂著這樣的一個身份。

之前戚卿苒的顧慮他是沒有的,畢竟沒有誰有那個膽子敢來聽他的壁角,更何況,外麵還有扶搖和白芷守著。

此時,議事廳裏,楊力聽著手下人的報告,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幫主,他真的是悲喜佛嗎?不是悲喜佛喜歡玩弄良家女子嗎?我聽著那院子沒有什麼動靜啊。’”

他疑惑的也正是楊力疑惑著。

誰都沒有見過悲喜佛,但是江湖中關於他的傳言不少。

一個鬼麵,一個輪椅,兩個隨侍的悲喜麵,還有隨時更換的女人,今日來的這幾人和傳中的悲喜佛出場的方式是一樣的。

“還有,幫主,您不覺得奇怪嗎?這個關頭,他歡喜佛來我們束河做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

楊力有些煩躁的道。

“那個逍遙王走到哪裏了?”

“依照著速度,怕是後日便能到了。”

“抓緊時間將那些人處理了,切不可讓他發現了。”

“是,幫主。”

下麵的人應了一聲,然後又道,“屬下一直都不明白,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逍遙王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還是一個瘸子,為何知府大人卻如此的重視,搞的麻煩死了,要我,直接殺了就好了。”

“殺,殺,殺,你就隻知道殺,他再不濟也是一位王爺,要是真的死在了咱們的地界上,你覺得皇帝不會徹查?到時候難免會查到咱們漕幫的頭上。”

“幫主的對,是屬下想岔了。”

“吩咐下去,讓兄弟們這段時間收斂一些,萬萬不可招惹了他。”

“知道了,幫主。對了,幫主,那位逍遙王和咱們院子裏的悲喜佛好像都是用輪椅行走的,你他們……”

楊力聞言眸色一緊,腦子裏竟然也跟著閃過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見自家幫主不話,那人繼續道,

“屬下可是聽了今發生在城外的事情,我隻聽過悲喜佛殺人的,卻還沒有聽過他救人的。將食物分給那群難民,悲喜佛什麼時候這麼的好心了?”

他的也正是楊力懷疑的。

一方麵,這個悲喜佛出現的實在是太詭異了,另外他的行事方法同傳言中不太一樣。

可是,那位逍遙王是如何知道悲喜佛的,如果他真的知道又怎麼敢冒充呢?

要知道,悲喜佛可不會管你是王爺還是將軍,那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幫主,穩妥起見,明日還是再試試吧。”

楊力聞言點了點頭,他確實還要再試試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