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鍾後,她終於出手了,買了一塊和田玉生肖像,一塊青花瓷片,一個筆筒竹雕。
阿山故意落後她幾步,摸了下隱藏在長長劉海下的藍牙耳機,說了句什麼。
聶錚錚恍若不知,迅速拿著這三樣東西來到賭寶台前,先用黑色綢布蓋上自己物件,然後毫不遲疑的敲響了金鑼。
“嚓——”
一聲刺耳的脆響,驚動了場內的大部分客人。
兩名穿著黑馬褂的男人走了過來,嚴肅的詢問:“您要賭寶?請問您打算和哪位客人賭寶,怎麼個賭法?”
聶錚錚緊張的攥著手指,眼神閃爍不定,像極了一個初來乍到的新手,眨了眨眼睛,說:“我,我要和……米福先生賭寶!”
全場嘩然,大家無一不露出驚愕的神情。
房瀧聽到動靜,放下手裏的東西,眼底裏隱隱迸濺出怒氣。
他臉上的銀白麵具在燈光下寒光熠熠,泛著幽幽的藍光,猶如冬日裏剛從山峰上削下的冰棱般,既俊美逼人,又令人望而生畏。
佘慧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居然敢把賭寶的時間提前了,看我不……”
“不急,先看看。”房瀧按住她的肩膀。
“可她這樣不是存心壞你的事嘛?”佘慧神色一斂,轉瞬間陷入困惑:“不對啊,來這裏之前錚錚一直很聽話,怎麼忽然間像是變了個人……”
她下意識瞟向房瀧。
房瀧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拇指。
佘慧表情陡變,驚異的吸了口氣,回頭又看了看聶錚錚,張開的嘴緩緩閉上。
米福應聲而出,走上台後淡笑著望著她,舉手投足優雅而得體,“這位小姐,敢問你為什麼要和我賭寶?這要是輸了,搞不好會可是會傾家蕩產的呢。”
聶錚錚嬌怯的看了他一眼,眼角拖著長長的紅痕,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表情十分痛苦,“米先生您別問了,我有逼不得已的理由,必須要和您賭寶。聽說您運勢過人,我肯定比不過,求求您不要和我盲賭,可以嗎?”
唷嗬——
準備好看熱鬧的客人頓時爆發出低呼,隨即麵麵相覷,悶笑不已。
米福也笑了,表情卻非常的認真,想了想說:“行啊,不盲賭,那你想怎麼賭?”
嘩啦,下頭喧鬧起來,歡喜佛陀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女的說不盲賭,他就不盲賭了?
難道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咦,不過就是個普通貨色嘛。
盯著聶錚錚猛瞧了一陣的好色之徒略感失望,不約而同地撇撇嘴,把手伸向身旁嬌俏玲瓏的女伴。
聶錚錚感激的看了米福一眼,糾結的神態昭示著她正在進行艱難的心裏掙紮。
她道:“三局兩勝是為贏,每一局都賭真贗!”
台下跟炸了鍋似的,三局竟全賭真贗?!她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吧,這可是六爺的場子,怎麼可能有贗品?!要真的證實有,豈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啪啪啪打六爺的臉嗎?
但她就是這麼說了,而且所有人都聽見了。
四十分鍾後,她終於出手了,買了一塊和田玉生肖像,一塊青花瓷片,一個筆筒竹雕。
阿山故意落後她幾步,摸了下隱藏在長長劉海下的藍牙耳機,說了句什麼。
聶錚錚恍若不知,迅速拿著這三樣東西來到賭寶台前,先用黑色綢布蓋上自己物件,然後毫不遲疑的敲響了金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