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她的心裏百轉千回,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此時,曾老已經挑出其中一件,對著藍水觀音敲打了下去。雖然他控製著力道,但圍在旁邊的人仍然心驚膽戰,唯恐他損壞了這件翡翠。
米福見他如此,反倒是放心了,表現的十分大氣:“曾老盡管砸,不用有任何顧慮。”
曾老微微側臉,麵色深沉的掃了他一眼。
米福訕訕的住了嘴。
曾老看似隨意的敲了幾下,拿起徒弟遞過來的放大鏡細細的看了良久,慢慢的咧開嘴角:“我這工具比較特殊,能夠在適當的力道下測出玉石的密度,其中奧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現在我敢確定,這塊就是貨真價實的藍水!”
“什麼,怎麼可能?”
“不是說這是染色的嗎?”
“嘿喲這下樂子可大咯,房六爺的未婚妻竟然贏了!”
“曾老會不會是打眼了……這米老板總不至於把一塊A貨看成假的吧。”
“你這話我可不讚同,米老板雖然挺厲害的,但他入行才多少年,經驗能有曾老豐富嗎?”
七嘴八舌的非議猶如一根根毫針鑽入米福的耳朵,紮得他腦殼鈍痛。
忽然,他撥開麵前的鑒定大師,把曾老手中的藍水觀音奪過來,扔進了水裏。
“你這是幹什麼?”曾老怒目而視,十分生氣。
一名黑馬褂慌忙上前來勸:“米老板,您別激動,這賭寶有風險,輸贏各憑本事嘛。您不能因為是輸給了未來的房六太太就這麼生氣呀。”
他聲量不小,台上台下好多人都聽見了,頓時噗嗤噗嗤的笑出聲來。
之前米福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難堪。他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羞惱的咬緊後槽牙,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不信,緬甸的礦主我都熟,十多年沒出過天空藍冰種了,這塊無論如何不可能是真的!”
曾老壓著怒火冷笑:“米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連我的判斷你也不信,那要怎麼樣你才肯信?”
“把這塊觀音泡上一晚,我就不信它不會褪色!”米福今年見過不少染色的藍水,冰種是真的冰種,但經過人為的化學處理後悔出現極其微小的縫隙,隻要拿藍色染劑泡上幾天幾夜甚至個把月,就能做出逼真的藍水出來,就算是專家也未必能看出來。
他就因此吃過虧,打過眼,今天如此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看錯?
米福自持天賦高,向來自負,所以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但在場的鑒定大師都很信服曾老,對他的舉動很是不齒。
“米老板你這樣太失風度了吧。”
“願賭服輸,您就算再泡一晚上也於事無補啊。”
“就是就是,房六爺還等著我們宣布賭寶結果呢,你何必為難我們?”
米福閉上眼陷入了沉默,強行壓製憤怒的情緒。其實他心裏非常的明白,今日隻要有曾老坐鎮,自己大勢已去,再怎麼質疑也沒用了。
“好,這次算我輸。對不起曾老,剛才小子冒犯了。”他走到眾人麵前,對曾老低頭道歉。
眨眼之間,她的心裏百轉千回,設想了無數種可能。
此時,曾老已經挑出其中一件,對著藍水觀音敲打了下去。雖然他控製著力道,但圍在旁邊的人仍然心驚膽戰,唯恐他損壞了這件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