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瀧幹脆背過身,沒有回答。
直到付醫生把所有傷口處理完畢,他才轉過來,輕聲詢問:“嚴重嗎?”
“你剛才不也看到了麼,雖然傷口長,但都不深,血也都止住了,沒什麼大事。不過……”他看著那對鎏金腿環忍不住發笑,“你這家夥,什麼時候喜歡玩這套了?偶爾製造點情趣沒什麼,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也懶得過問,可是這東西太不安全,以後還是別用了……吧?如果實在想用,也別用原件啊,做個仿品不行麼,把邊邊角角打磨得光滑一點。”
房瀧直勾勾地瞅著他。
“好好,我不說,不說行了吧。老房子著火我可以理解,真的……噗。”付醫生自從進了這間房,已經笑三回了。
聶錚錚也挺不好意思的,剛才設計這場戲的時候她根沒想到後頭的事,現在知道了,從頭到腳都覺得羞恥。
“咳,那你們小兩口說說體己話吧,我先走了。”付醫生背著醫療箱往外走,一出門就收斂起笑容,沉下臉,對等候在門外的眾人說:“六太太暫時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不過……”
大家的心剛放下,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付醫生鄭重地囑咐:“六太太身體十分虛弱,這胎本來就不穩,隨時有可能會出問題。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們得小心伺候,不能讓她受到任何驚嚇,尤其不能再摔跤了。不然就真的……保不住了。”
“好好,付醫生我們都知道了。”方嬸滿臉肅然,如臨大敵。
她雖然不喜歡聶錚錚,但一聽說她懷孕了,心裏的緊張不是假的,還有種怪異的悵然,致使她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
尤莫然狐疑地把他拽到一旁,悄聲問:“六爺打算將錯就錯?”
付醫生對他點點頭,壓低嗓音道:“他倆已經達成了默契,看來是要把這場戲接著往下演。畢竟房家期待這個孩子很久了,如果錚錚足夠爭氣,說不定真能幫你們把內鬼給引出來……”
房家人口複雜,除了住得近的老二、老三兩家,還有經常過來小住的佘慧。這些人並非個個都對房瀧抱有善意。人都知道家賊難防,而像房家這種充斥著金錢誘惑和古董傳承的大家族,就更是如此了。
尤莫然歎了口氣,“隻是委屈錚錚了。”
付醫生笑著拍拍他的後背,“委屈什麼啊,我看她玩的挺開心的。這多刺激啊,天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比電視上演的精彩多了!”
“去的你,少貧!沒你事了,趕緊滾吧。”尤莫然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臥房裏,聶錚錚尷尬地扯開被子蓋住自己,啞聲道:“六爺,我沒事了,要不您也去休息吧。”
“哼。”
沉悶的冷哼驚起她一片雞皮疙瘩,思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六爺,我知道自作主張不好,可是剛才那種情況……”
“錯了。”
“啊?”
“你錯不在自作主張,而是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懷上了我的孩子。”房瀧的聲音猶如涼風,直接吹入她的五髒六腑。
房瀧幹脆背過身,沒有回答。
直到付醫生把所有傷口處理完畢,他才轉過來,輕聲詢問:“嚴重嗎?”
“你剛才不也看到了麼,雖然傷口長,但都不深,血也都止住了,沒什麼大事。不過……”他看著那對鎏金腿環忍不住發笑,“你這家夥,什麼時候喜歡玩這套了?偶爾製造點情趣沒什麼,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也懶得過問,可是這東西太不安全,以後還是別用了……吧?如果實在想用,也別用原件啊,做個仿品不行麼,把邊邊角角打磨得光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