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看了一遍,六爺在休閑廣場上沒有和任何人交談或發生爭執。這就怪了,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難道是想到了以前的什麼事?”尤莫然低聲自語。
聶錚錚坐在屏幕前,認真仔細地把11分鍾的錄像看了數遍,發現房瀧的視線有三分多鍾一直注視著同一個方向。而在那個方向上,隻有一對夫妻帶著孩子在草地上玩耍,沒什麼特別的。
等等,難道他認識這一家三口?
聶錚錚把鏡頭放大,詢問尤莫然:“您認識他們嗎?”
尤莫然搖搖頭,“不認識,怎麼了,我應該認識他們嗎?”
“不,我隻是覺得奇怪。”聶錚錚幹脆截了圖,打印出來之後分發給保鏢,讓他們在醫院裏詢問,看是不是有人認識他們。
臨近傍晚的時候,終於查到了。
“你說這個男人是帶著老婆孩子過來探視嶽母的?而且他姓方?”聶錚錚瞳孔緊縮,心中隱隱萌發出一個猜想,“能打聽到他的名字嗎?”
保鏢回答:“應該可以,我再去試試。”
半個小時後他發來短信:“方思危,那個男人名叫方思危。”
聶錚錚立即給方胥為打了電話,開門見山就問:“爺爺,您是不是有個兒子叫方思危?”
方胥為愣了一愣,沉聲道:“方思危是誰,我不認識!我從沒有過這種兒子,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那就是有咯,您能跟我說說他的事嗎?他以前對方雲磬是不是不好?”聶錚錚心頭亂跳。
方胥為沉默良久,重重地歎氣,“是不是你聽說了什麼?唉,雲磬從小命不好,攤上那樣一對不負責任的爹媽,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是饑一頓飽一頓,就是成天擔驚受怕,躲在床底下,生怕被吵架的爹媽找到,無緣無故挨頓揍。他媽媽我就不說什麼了,是我那個不成器的日子對不起她,害她患上了抑鬱症,才會對雲磬不管不問,生疏冷漠。最後實在熬不下去,和思危離了婚,去國外工作,這些年一直沒回來過,直到最近……”
“我聽方雲磬提起過,他媽媽謝月華的事。他表麵上看著沒事,但其實從來沒有忘記小時候發生的事,對嗎?”聶錚錚問。
方胥為:“……是他親口對你說的,還是你自己感覺到的?”
聶錚錚:“是我自己感覺到的,既然是童年創傷,必然不那麼容易宣之於口,更何況方雲磬是個悶葫蘆,性子清冷,無法輕易對人敞開心扉。”
方胥為幽幽地笑道:“但他對你不一樣,有空你多關心關心他。”
“呃,好吧。”
“那他現在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聶錚錚一怔,支支吾吾地說:“怎麼他還沒回家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過我隻要能和他聯係上,一定讓他給您報平安。”
方胥為也不像是多麼擔心的樣子,“死小子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服管教了。我看呐,隻有早點娶個媳婦兒,才能管住他,你說是不是?”
“我剛才看了一遍,六爺在休閑廣場上沒有和任何人交談或發生爭執。這就怪了,到底是什麼刺激了他,難道是想到了以前的什麼事?”尤莫然低聲自語。
聶錚錚坐在屏幕前,認真仔細地把11分鍾的錄像看了數遍,發現房瀧的視線有三分多鍾一直注視著同一個方向。而在那個方向上,隻有一對夫妻帶著孩子在草地上玩耍,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