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錚死死地盯著他,沉默了良久,忽然爆出發一陣冷笑:“我當你多麼能耐,原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想要挑撥離間,轉移我的注意力!米福啊米福,老實一回就這麼難嗎?”
米福自嘲地聳聳肩,“我知道你不會信,但這的確是我多番打聽,努力還原的事實。還是你覺得,我願意用自己女兒的命去冒險?”
聶錚錚眸色更冷,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相信,但又無法說服自己把米福的話完全拋諸腦後。
讓他離開之後,聶錚錚宛如泄了氣的皮球,倒在房瀧肩上。
她怔然地看著他滲血的掌心,眨了眨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房瀧淡然道:“沒什麼,就你那貓爪子,還傷不了我。”
“六爺,你覺得米福說的是不是真的?吳叔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是……再說了,他圖什麼?謀財害命總要有個動機和理由吧。”聶錚錚聲音極低。
房瀧:“想要驗證還不簡單,把吳家根和他當時雇的人全都找出來,所有人當麵對質。”
“太興師動眾了,而且就算當麵對質,也未必能知道真相,畢竟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誰能保證記憶不會出錯。”聶錚錚本能地想要逃避。
房瀧擰起眉頭,想激她一激,但身體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要逼她,她又不傻,遲早能想清楚應該怎麼做。”
房瀧立馬回道:“我不需要你教。”
“你這麼霸道,錚錚怎麼受得了你?”這個聲音對他很是不屑。
房瀧心生煩躁:“關你什麼事,給老子閉嘴!”
“六爺,你剛才說什麼,讓我閉嘴?”聶錚錚瞪著烏溜溜的眼睛,麵染薄怒。
房瀧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你聽錯了。”
他推開聶錚錚站起來,“我去看看禮服怎麼還沒有送來。”
聶錚錚覺得奇怪,擔憂地把尤莫然喊了過來,低聲囑咐:“六爺最近有些不對勁,麻煩您多盯著點,一旦有任何異樣就立刻告訴我。”
尤莫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好,你放心。”
實際上,他也憂心忡忡,有種不妙的預感。可要他把事情對聶錚錚全盤托出,他又遲遲下不了決心。
說來也巧,聶錚錚剛平靜了點,手機嗡嗡作響——吳家根來電。
但說話的卻不是吳家根:“喂,是聶錚錚嗎?我是小周,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回來跟親戚見麵,還是我幫你開的門呢。”
聶錚錚想起來了,吳家根玉雕工作室裏確實有個小工名叫小周。
“怎麼了小周,怎麼吳叔的電話在你這裏?”
“哎,這不是出了點事麼。吳叔不讓我說,但我尋思著他沒個親人,隻把你當親閨女似的疼著,不通知你總不合適。”
小周的話讓聶錚錚倍感不安,“什麼事,你趕緊說!”
小周道:“前天,吳叔獨自出去交貨,回來的路上被一輛電動車給撞了。電動車一溜煙跑沒了,還是好心的路人給叫的救護車,送到醫院一檢查發現小腿骨折了,腦袋也磕破了,好在不幸中的萬幸,他沒有生命危險。”
聶錚錚死死地盯著他,沉默了良久,忽然爆出發一陣冷笑:“我當你多麼能耐,原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想要挑撥離間,轉移我的注意力!米福啊米福,老實一回就這麼難嗎?”
米福自嘲地聳聳肩,“我知道你不會信,但這的確是我多番打聽,努力還原的事實。還是你覺得,我願意用自己女兒的命去冒險?”
聶錚錚眸色更冷,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相信,但又無法說服自己把米福的話完全拋諸腦後。
讓他離開之後,聶錚錚宛如泄了氣的皮球,倒在房瀧肩上。
她怔然地看著他滲血的掌心,眨了眨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