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磬沉默地靠在欄杆邊,一直到風浪停息都沒再說一句話。
聶錚錚很是心累,不明白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打開他的心扉,聽他對自己傾吐真心。方雲磬的責任心和道德感固然是橫在他們之間的障礙,但她遲早是要卸下房六太太這個身份,回歸正常生活的,到時候……
等等,方雲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三個人格?
聶錚錚忽然發現一直以來她忘了求證這件事,不由得五官緊皺,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頰。
“你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隻是想打醒糊塗的自己。哎,槍聲是不是已經停下來了?也不知道丁科長他們有沒有成功抓到那群不明身份的家夥,我過去看看!”聶錚錚急於擺脫眼前的尷尬,馬上抬腳往回走。
方雲磬輕歎口氣,快步跟上。
不一會兒,丁涔壓著五個雇傭兵從船艙裏出來,把他們係數扔到甲板上,用繩子捆成粽子之後,倒掛在船舷邊。
她手裏把玩著一把精巧的匕首,冷聲逼問:“說不說?要比誰的骨頭硬,可以到鯊魚的肚子裏比比看,你們說呢?”
“你不能殺我們,殺人是犯法的!”一人梗著脖子,痛苦地喊叫。
丁涔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雙肩不住地抖動,“你們也知道殺人犯法,那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勾當?雇傭你們製造這場事故的老板是誰,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我現在就樂意割斷繩子,把你們當做魚餌扔進海裏!”
“不不不——我說!”
“雇傭我們的老板叫NE,但從未露過臉,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們當中最膽小的一個人,率先開了口。
聶錚錚瞳孔微縮,整個人緊張得繃成一根弦。
“是N、E這兩個字母的NE嗎?”她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要太過激動。這線索出現的太突然,讓她根本無從判斷真偽。
對方回答:“是的,NE直接找上我們,給了我們五十萬美金,要求我們分為兩組,一組扮演海盜襲擊這艘船,一組扮演隨行人員潛伏在船上,裏應外合。”
聶錚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丁涔不悅地把她擠到身後,“你能不能閉嘴,不要影響我審問罪犯!”
聶錚錚撇嘴退到一旁。
就聽這人斷斷續續地陳述:“他的最終目的是那具古屍,要求我們趁亂尋找機會把屍體剖開,從裏頭找到一塊翡翠。好像是什麼藥玉種,說正是因為有那東西,幾百年前的男屍才會保持容貌不變,沒有腐朽。”
聶錚錚有些懵,錯愕地揪住方雲磬的袖子,來回搖晃,“你聽見了嗎?他說藥玉種,藥玉種?!!”
方雲磬同樣非常震驚,“我從未聽說過,這世上還有藥玉種。”
丁涔看他倆拉拉扯扯,鄙視地挑眉,“不是沒有不正當關係麼,你倆能不能分開點?”
聶錚錚驀然回過神,哼了一聲,說:“怎麼,你吃味啊。”
方雲磬沉默地靠在欄杆邊,一直到風浪停息都沒再說一句話。
聶錚錚很是心累,不明白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打開他的心扉,聽他對自己傾吐真心。方雲磬的責任心和道德感固然是橫在他們之間的障礙,但她遲早是要卸下房六太太這個身份,回歸正常生活的,到時候……
等等,方雲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三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