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錚怔住，別說，她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
“然後呢，除了這些你們還查到了什麼？”丁涔追問。
聶錚錚歎了口氣，說：“李師傅就是NE的人，他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我了，我可以一點點的告訴你。但我答應了會保障他的安全，並且送他去鬥牛國定居，成為鬥牛國居民，避免遭受NE的報複，你得答應我不會橫加幹涉。”
丁涔點頭答應：“可以！”
一個小時後，丁涔離開聶錚錚的房間，一掃剛才的陰霾，臉上洋溢著英姿勃發的笑容。
當晚，她和李師傅聊了很久，隔天早晨孤雲號抵達鬥牛國海岸，佩德羅王子和艾琳公主與他們告別離去，同時李師傅也失去了蹤影。
數日後，司天銘與自家輪船彙合，也離開了孤雲號。
船上終於不再有閑雜人等，隻有一群熱衷於古玩和曆史研究的老家夥和年輕晚輩。聶錚錚這個半吊子鑒定師也混跡其中，跟隨方胥為和藍其輝蹭得不少經驗。
而方雲磬在一次意外的腹瀉後試圖重新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卻再次被房瀧壓製了下去。但他也不會任由房瀧如此囂張，一直不停地尋找機會，以至於房瀧每天夜晚都不能安然入睡，必須要和他爭鬥一番。
聶錚錚坐在甲板的遮陽傘下，咬著吸管吮吸果汁，時不時往房瀧那邊看一眼，琢磨著他為什麼還沒有消息。
“方大哥，等回到北京後，我想和六爺一起請你吃頓飯，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她笑容得體，保持正常朋友之間的距離。
房瀧稍稍一愣，嘴角剛要翹起又快速地壓了回去，“你和我，還需要這樣客氣嗎？”
聶錚錚眉眼彎彎撐著下巴，笑道：“這不是客氣，而是應盡的禮貌和感謝。再說了，六爺也早早聽聞你的名聲，很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你就不要推辭嘛，這點麵子總是要給的。”
她故意拋出這個難題，就是想看看，方雲磬的主人格和次人格到底誰更勝一籌。
就見房瀧沉默良久，露出一絲苦笑：“你又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你明知道我對你……”
聶錚錚心中“謔”了一聲，臉上滿是無辜和不解，“你對我怎麼樣，方大哥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房瀧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看了數秒，臉上的表情溢滿著不甘與悲傷，心裏卻禁不住地嘀咕：表現得還算不錯，沒有背著我勾三搭四。
聶錚錚倒是真被驚到了，為房瀧如此精湛的演技而感到咋舌。
她默默地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要增加謹慎小心，不要露出馬腳。不過方雲磬也太沒用了吧，這都多久了還沒搶回控製權？
“既然你聽不懂那就算了，回北京之後也不必惦念我，畢竟我在你心裏什麼都不是。”瞧瞧著這語氣，這口吻，真是太酸了。
聶錚錚憋不住想笑，趕緊吸了一口果汁忍住，偷瞄了此刻別扭又邪魅的方雲磬一眼，心裏跟貓爪撓似的。
聶錚錚怔住，別說，她還真沒往這方麵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