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錚的呼吸略顯急促,恨不能現在就把藍其輝給請過來,但卻並不想在日本人麵前表現的過分急迫,因而穩住心神,淡淡地吐了幾口氣,先用鉛筆圈了十件物品。
“這十件都是我比較感興趣的,希望能看到它們的視頻和照片。”她點了點桌麵,“動作要快,明早十點拍賣會就會重新開始。”
京極春玉笑著點頭:“放心,明早六點之前,我會讓他們把消息資料發送過來。現在時間晚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此留宿?”
“可以,住宿費用與小詹姆斯的一樣。”聶錚錚笑著起身,折疊好清單,塞進了口袋裏。
三河榮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忿地與京極春玉耳語:“這個女人,擺明了想訛詐我們!”
京極春玉笑容之中滲透出些許冷意,“無所謂,反正這些東西當年也都是從華國掠奪而來的,父親當初收藏時也並沒花多少錢,如今送還他們兩件而已,就當是可憐他們了。畢竟自己國家的寶貝留不住,還要向外國人討要,也蠻淒慘的。”
“達到我們的最終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三河榮貴陰冷地笑著,沒再說話。
聶錚錚拿著清單並沒回房,而是直奔藍其輝的房間,希望藍老能幫她做個參詳。
藍其輝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把清單看了兩遍,神色十分激動。
“這裏頭有一大半都是國寶級文物,哪怕能追回來一件,對於國家都是極大的貢獻!”
“錚錚,這個名叫京極春玉的日本女孩,真的答應送還兩件嗎?”
聶錚錚擰眉點頭:“是的,未免遲則生變,我想盡快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藍其輝的神色愈發正肅,把她圈出來的十件東西拍了照,發給故宮博物院研究所,要求他們連夜查詢曆史資料,尋找佐證,務必做到夯實詳盡,以便明早與京極提供的資料進行對比。
藍其輝的目光忽然一閃,指著其中一行說:“這個《瀟香臥遊圖》看著有些眼熟,可惜作者寫的不清楚,李氏?姓李的畫家那實在太多了。”
聶錚錚沉默良久,陡然想到房瀧給她看過的自製書畫名目上曾有一幅作品,意境開闊,大開大闔,氣勢磅礴,名為《瀟湘臥遊圖》,和這幅作品僅有一字之差。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藍其輝仿佛也想到了什麼,撲到電腦前,打開一個文檔。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幅傳世神作!
提及這幅作品的遺失,還要從1931年說起。那一年,日本趁著中國局勢混亂出兵吞並中國東三省,將東北作為日本在亞洲的軍事根據地。1937年侵華戰爭打響之後,日本開始不斷從大陸掠奪了各類財富,其中就有數以萬計的文物。他們用火車把這些文物運到東北,偷偷藏匿起來,隨後再從東北把諸多文物運送到日本。
藍其輝歎息道:“據《中國甲午以後流入日本之文物目錄》一書統計,從日本全麵侵華戰爭起始到1945年日本投降,日本軍人在中國掠奪的書畫高達1.5萬件,古器物1.6萬件,碑帖類文物9300件,珍稀書籍300萬冊……”
聶錚錚的呼吸略顯急促,恨不能現在就把藍其輝給請過來,但卻並不想在日本人麵前表現的過分急迫,因而穩住心神,淡淡地吐了幾口氣,先用鉛筆圈了十件物品。
“這十件都是我比較感興趣的,希望能看到它們的視頻和照片。”她點了點桌麵,“動作要快,明早十點拍賣會就會重新開始。”
京極春玉笑著點頭:“放心,明早六點之前,我會讓他們把消息資料發送過來。現在時間晚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此留宿?”
“可以,住宿費用與小詹姆斯的一樣。”聶錚錚笑著起身,折疊好清單,塞進了口袋裏。
三河榮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忿地與京極春玉耳語:“這個女人,擺明了想訛詐我們!”
京極春玉笑容之中滲透出些許冷意,“無所謂,反正這些東西當年也都是從華國掠奪而來的,父親當初收藏時也並沒花多少錢,如今送還他們兩件而已,就當是可憐他們了。畢竟自己國家的寶貝留不住,還要向外國人討要,也蠻淒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