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高傲乖戾的房瀧難得的聽話,認真地說:“我試試吧,但恐怕要等幾天,她要處理錕鋙刀的事。”
尤莫然幾乎把“恨鐵不成鋼”寫在了臉上,“你平時不是挺霸道的麼,怎麼現在慫了?去去,趕緊進去伺候你媳婦兒,萬一她真有了,現在就是雙身子的人,可不得事事小心啊,萬一哪裏磕著碰著了,到時候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還有,這時候千萬不能刺激她,你也少犯渾知道嗎?”
房瀧點點頭,走進屋內。
結果一進屋他就看到聶錚錚趴在地上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臉色驟變,快步走過去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聶錚錚驚恐地喊:“幹嘛呀,幹什麼啊?!”
“是我,別緊張。不知道地上涼麼,還有膝蓋跪疼了怎麼辦?要找東西你叫我啊。”房瀧伸手揉了揉她的膝蓋。
聶錚錚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盯著他看了半晌,“六爺,你該不會在外麵有女人了吧,不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肉麻?心虛啊。”
房瀧無奈,隻能耐著性子解釋:“尤叔提醒我多關心你,再說現在入秋了,你是應該注意些。好了,你告訴我掉了什麼,我幫你找。”
“哦,我的一對耳墜掉了,無色高冰的。今天不是要見幾位玉雕協會的代表麼,我打算戴一套高冰震震他們。”說著,聶錚錚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無色高冰佛牌,還有她手腕上的無高冰鐲子。
房瀧了然,當即蹲在地上四處尋找,“在哪裏掉的,有大概的位置嗎?”
“這兒,就梳妝台附近。”聶錚錚說。
房瀧專注地在地上找,移開梳妝凳,發現有什麼東西反射出明銳的光芒。
他撿起來放在她手心,“是這個嗎?”
聶錚錚勾起嘴角,主動湊上前親吻他的嘴唇,“是的,就是它們!謝謝老公,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
“雖然平時你也對我很好,但今天的你……似乎格外溫柔。”
不等房瀧趁機表白感情,她臉上的笑容忽而僵硬,變得惆悵起來:“不,你還是別對我這麼好了,我害怕。”
房瀧不解,“這有什麼好怕的?”
“畢竟我們是協議結婚的,等時限一到就要離婚,我不奢望你能對我產生真感情,萬一……萬一我到了那天真的信以為真,離不開你了,怎麼辦?”聶錚錚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眼睛裏溢滿了不舍和痛苦。
房瀧有些發懵,沒想到前一秒她還在高興,後一秒就哭了。
“錚錚,那份協議我隨時可以取消,隻要你同意。”房瀧還能怎麼辦,隻能迅速走過去抱住她,輕聲撫慰,並用手掌撫摸她顫抖的背脊。
聶錚錚小聲嗚咽了一陣,抱著房瀧的脖子不撒手,用濕漉漉的眼睛包含柔情地望著他,低聲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真正的一對夫妻了?”
“我們不是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嗎?傻瓜。”房瀧心中歎息,早知道她這麼沒有安全感還在擔心這件事,就應該早點把協議給撕了。
一貫高傲乖戾的房瀧難得的聽話,認真地說:“我試試吧,但恐怕要等幾天,她要處理錕鋙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