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夢閉上了眼睛。
眼底仍然能夠浮現出溫柔那張沾滿了血的臉。
鮮血已經凝固,原本雪白的臉變了顏色,看起來格外猙獰。
恍惚之間,和她坐在夕陽下,穿著雪白的婚紗彈奏鋼琴那絕美的麵容,形成強烈的反差。
許清夢已經不敢去想。
她聽見洛星河問,“溫家的人通知了嗎?”
警察搖搖頭,“我們通知了,但是聯係不上,聽見我們是警察,馬上就掛斷了,之後再也打不通。”
許清夢看了一眼已經蓋上的白布。
拉了下洛星河的衣袖。
“我們去一趟溫家吧。”
溫家的夫婦倆還沒有搬家,就住在洛宅旁不遠處,很容易就能找到。
“好。”洛星河點點頭答應了。
人死為大。
去的路上,車廂裏安靜得幾乎能夠聽見心跳的聲音。
車快行駛進別墅區的時候,洛星河問,“你為什麼願意幫溫柔這一次?”
就算她不去找溫家的人,也是理所應當。
許清夢平靜的心情,因為溫柔的事情掀起萬丈波瀾。
她臉色蒼白得沒有了血色,喃喃說道。
“雖然她做了不少壞事,可她已經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我不想和一個死人計較。”
停頓了半晌,她看向洛星河,心髒的位置覺得難受。
“我真的沒想過,她會自殺。”
以溫柔的性格,在監獄裏麵活一輩子,苟且偷生,的確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從沒往這方麵想過。
身邊活生生的人突然離世,她猝不及防。
洛星河放緩了速度,摸了摸她的頭,又收了回去。
“沒事的,還有我在陪著你,沒關係。”
許清夢用手捂著臉,痛苦得緊閉著雙眼,很快挪開雙手時,恢複了冷靜。
車停在溫家大門口。
門大打開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前院的草坪上踢足球。
看見洛星河去了,開心的揮了揮手,“星河哥,你來了,快看看我的球踢得怎樣了。”
溫牧從小仰視著洛星河長大。
他已經快二十,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和洛星河一樣,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
洛星河走了過去,說道,“以後有空我再單獨來看你,我找你父母有點事情,他們在家嗎?”
“在啊。”溫牧的笑很純淨澄澈,衝著屋裏大喊了一聲,“媽,星河哥來了!”
保養得尚且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
看見洛星河,拉著溫牧就往裏麵走,“不是和你說了,這麼熱的天不要出來踢球,等天氣涼快了再踢。趕緊跟媽進去,別讓你爸擔心。”
說著就要關門進屋。
洛星河幾步踏上去,阻攔住了。
“溫夫人,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對方顯然不領情,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想要關門。
“如果是溫柔的事情,就別來找我們了。我們溫家沒有這麼丟人的女兒,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搞得聲名狼藉,把我們溫家的顏麵都丟盡了。”
她為難的看向洛星河身後的許清夢,“如果你們上門是想找我們要一個說法,我可以向你道歉。”
許清夢閉上了眼睛。
眼底仍然能夠浮現出溫柔那張沾滿了血的臉。
鮮血已經凝固,原本雪白的臉變了顏色,看起來格外猙獰。
恍惚之間,和她坐在夕陽下,穿著雪白的婚紗彈奏鋼琴那絕美的麵容,形成強烈的反差。
許清夢已經不敢去想。
她聽見洛星河問,“溫家的人通知了嗎?”
警察搖搖頭,“我們通知了,但是聯係不上,聽見我們是警察,馬上就掛斷了,之後再也打不通。”
許清夢看了一眼已經蓋上的白布。
拉了下洛星河的衣袖。
“我們去一趟溫家吧。”
溫家的夫婦倆還沒有搬家,就住在洛宅旁不遠處,很容易就能找到。
“好。”洛星河點點頭答應了。
人死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