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就算是頭發掉光了一樣很好看哎。”
“嗬嗬,好看?你說我?”許東品失笑。
“嗯。”林度坐在沙發上啃著水果。
“你跟晴風還真像,她誇男人用的是“漂亮”這個詞。”
“嘖嘖,我就說嘛,你根本就忘不掉她,我真的不理解你的所作所為。”林度將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裏,拍了拍手,然後聳了一下肩,“likeafool,idon’tlike.”
許東品笑,轉頭看向窗外,已經是12月份末了,不見那人已經有一個月,也不知道是什麼撐著自己還能這樣雲淡風輕地活著,大概,是與那相遇相識的那上個個日日夜夜的回憶吧。
“要不......我倆交往得了?”
“嗯?”許東品回過頭,一臉疑惑,“你說什麼?”
林度看著那雙瞬間就沒有了內容的眼睛,“我說,或許我們可以交往。”
“不要鬧了。”許東品瞬間就嚴肅了表情。
“我像是在鬧嗎?”林度站起身,雙手盤起,“你一直忘不了她是真的因為很愛她嗎?還是你隻是把自己局限在同一個角色裏,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永遠不變的故事背景?你沒有去接受另一個人,怎麼就知道非她不可?”
許東品看著那個氣場強硬的女人,再次把頭偏向窗外,安靜的氣氛開始升起,當尷尬快要形成的時候,許東品說了一句話,讓林度錯愕,也讓她覺得羞愧。
他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試過。”
是啊,你們旁人隻覺得我傻我呆我不知變通,怎麼就不知道我為了自己也曾不斷嚐試,嚐試換另一種活法,嚐試另一個愛人卻仍失敗得一塌糊塗的心思呢。
林度看著臉上帶笑的男人,奪門而出。
許東品看著搖晃的門,竟盯著有些出神。
林度跑到醫院的後院,一下子癱倒在長椅上,右手緊緊地抓住胸口處的衣服,她,可真害怕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的愛。
她一個人在那裏坐了許久,最後掏出手機,猶豫了許久然後撥了出去。
“我們......告訴她吧,她,那個女人。”林度發現自己帶著哭腔,卻不知這眼淚從何而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覺得不夠公平,所以想讓他知道公平的味道。”她搖搖頭,太不公平了,愛情怎麼可以失衡成這個樣子。
“林度,你喜歡上他了。”是一句陳述句。
本想下意識地否認,卻連一個“不”字都開不了口,“maybeyouareright.”
“他不屬於你,但是你有辦法讓他屬於你,林度,你是個催眠師。”九尾說,”愛情可以失衡,但是你可以讓它變得平衡。“
“嗯,我知道。”她語氣輕佻,“但是那多卑鄙啊。九尾,我舍不得,你就讓我當一次阿拉丁神燈,我知道他肯定很想她,她也是。”
掛掉電話,林度回頭看著那個病房,窗簾被風吹起,那個男人在窗邊出現,像一幅畫,美得不可方物。
她站起身,用力地朝男人揮手,男人看見了,抬起手示意。今天有太陽,樓下有不少人在散步,金色的陽光鋪滿這一切,剛好。
如果這就是結局,那該多好。
林度想。
......
距離婚禮還有兩個月,一般的女人早就興奮地開始準備婚禮上所需要的東西,而晴風仍舊每天準時地上下班,時不時地去一趟許東品的別墅打掃衛生,而真正的用意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因為想他們而忍不住偷偷回來。
於駱也不介意,他的滿足感在晴風求婚那一刻就已經填滿了,他不害怕任何一個人會占據他在她心中獨一無二是位置,這是她給他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