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秋,端坐在書桌後。
隻不過,他是側向大門的方向。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場,不過看向白墨的臉帶著溫和的微笑,和藹得就像是肯德基上校。陰冷的氣場估計是厲鬼帶來的靈異,而鄧秋的笑容卻不像是發自真心。
“我可總算把您盼來了,白先生。”鄧秋說道。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靈異,白墨不敢大意,撐起傘才走過去。
經過鄧春的介紹,這個名為鄧秋的中年人駕馭了一隻厲鬼,和他正麵拉進距離是會致命的,如此想來,如果對方主動走過來也是一樣的效果。
危險級別恐怕不低。
然而白墨卻絲毫不怕,鬼傘下是鬼傘的鬼域,鬼域和現實空間是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白墨在鬼域當中的移動,不會觸發鄧秋厲鬼的殺人規律。
鄧秋一臉驚訝的看著白墨,因為現在白墨毫發無損的站在他麵前,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靈異的影響。
鬼等人,等你過來,等著你死。
死亡會從兩者相逢開始,到能夠互相接觸的距離結束。
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可怕而強大。
這種能力鄧秋還不能完全掌控,或者說,就像是槍械一樣會有走火的風險。
可即便鬼等人如此詭異,白墨卻一臉若無其事的麵對它,甚至還有心情觀察四周,真不愧是頂級的馭鬼者。
鄧秋的雙眼一凝,在心裏對比著雙方的差距。
作為民間的馭鬼者組織頭領,他向來看不起那些,對著總部搖頭擺尾的走狗,如果不是這次靈異事件已經危在旦夕,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跟總部的人打交道。
在鄧秋觀察白墨的時候,白墨也在觀察對方。
中分、眼鏡、胡渣,一標準的中年帥大叔模樣,配合整潔的襯衫和慘白的膚色,頗有一種少女初戀殺手的風範,溫柔的神情給人一種和事佬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正嚐試帶領民間的馭鬼者找到活下去的路。
很明顯,他已經失敗了,在他手下存活的馭鬼者已經寥寥無幾。
“客套話我就不想說了,關於地下室的靈異,你知道些什麼。”白墨坐下開門見山的說。
現在該著急的不是白墨,應該是鄧秋才對。
如果地下室的靈異現在爆發,那麼受損最大的就是青藍集團的眾人,而白墨卻可以直接把情況上報請求支援。
隻不過呼叫支援的話,大概率不會有人過來。
就這點而言,白墨和鄧秋處在同一條戰線上,麵對這些靈異事件隻能靠自己,別人很有可能頂不住。
哦,是鄧秋先頂不住了,然後才把白墨給請過來了。
“唉……”他人還沒有回答,就用一聲歎息開頭,“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長話短說。”
白墨板著個臉,天都快黑了你還說來話長,打算請我留下吃晚飯是吧。
“我也不清楚,源頭的那隻厲鬼到底是什麼鬼,在發現靈異的第一時間,我手下的斥候貓小風就進入那地下室裏探索,結果……唉……”鄧秋又是一聲歎息。
似乎是在感歎自己的無能。
對於他這種做派,白墨沒有多做反應。能當上馭鬼者組織首領的人,肯定不會是多愁善感的人,鬼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