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白墨把些繁雜的思緒扔出腦外，掏出衛星電話查看信號，嗯，果然沒有。
看來打電話搖人是不可能的了，估計要等靈異公交停在城區，才有可能恢複信號，聯係上總部。
或許也不需要他來聯係，既然這車上有著馭鬼者，那就說不定總部已經能定位靈異公交，或者知道了靈異公交的某些停靠點。
不過據說靈異公交是隨機路線的，白墨也不確定。
“兄弟……你……是人是鬼？”白墨身旁的人小聲的問道。
“我叫白墨，是馭鬼者，你應該也是吧，怎麼？我不像人？”
“額……”
張然很想說一句你不像人，但是在這種時候就別得罪人了，於是他說道：“一開始還不確定，但是你拿著總部的衛星電話，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額……”白墨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自己真的不像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還有一些正在緩緩恢複的皺褶，就像被折疊過的油紙在被燙平。
隨著鬼傘的影響加深，他的這副軀體也開始朝著奇怪的方向變化。
不過還好，至少還有個人形。
大概是白墨的臉色開始恢複，所以張然也鬆了一口氣，不是厲鬼就好。
“我叫張然，”張然自我介紹道，“同樣是總部的國際刑警。如果不嫌棄的話，等下要是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咱們互相……幫助幫助？”
白墨皺起眉頭，他現在不怎麼想跟人合作，鬼知道張然是不是帶著惡意來的。
不過對方主動提出來了，那就順水推舟，多探些口風。
反正真有什麼事的話，這個口頭上的“互助”就跟沒有一樣。
“你在這呆了多長時間了？感覺這裏還有其他馭鬼者，你認識他們不？把他們也拉到一起互相……幫助幫助，不是更好。”白墨說道。
收集情報，永遠是在靈異相關時間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
白墨不僅需要防備死板的厲鬼，還要防備有可能在背後捅刀子的馭鬼者，有時候，馭鬼者比厲鬼更像厲鬼。
“啊這……”張然似乎有些遲疑，“事實上，我跟他們也不熟。”
張然跟白墨是初次見麵，自然不可能把底透給他，更何況要是白墨跟其他馭鬼者聯合然後拋下他，那麼他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他會打起跟白墨交流的心思，是因為白墨上車的那股嚇人的氣勢，宛如鬼神降臨厲鬼勾魂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並非凡人。
“這樣啊……算了，既然都來到了這裏，那麼一切都生死有命，失陪了。”白墨冷淡的說道。
“額……”沒想到白墨這麼不經聊，張然隻能閉嘴不再言語。
可能，白墨是某位隊長級的候選人，才會有這種脾氣。張然猜想到。
通過一些信息，有些底層的馭鬼者紛紛得知了，總部的“隊長計劃”，即把一些實力強悍的頂尖馭鬼者挑選出來，再加以資源傾斜。
有著先讓一部分人帶頭的感覺。
這讓張然有些許不安，因為他完全猜不出白墨要上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