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就減員了一人,這就是靈異的恐怖……
白墨在站台留下了一灘墨跡,如果能走出這片鬼域的話,還有機會重新上車。
先不說剛成為馭鬼者的張喜張樂,關習和張然這兩馭鬼者體內的厲鬼,已經很接近厲鬼複蘇的閾值,要是沒有人幫忙壓製厲鬼,很有可能隨時暴斃。
白墨也問過他們兩個還能撐多久。
“我還能,再撐,上一段時間。”金大衣下的關習說話有些磕磕巴巴的,估計是嘴巴已經僵硬。
“在老大的傘下麵,隻要不動用厲鬼的能力就沒事。”張然如此說道,他是賴定了白墨,攆他走的不好使了。
“如果覺得撐不住了就跟我說一聲,”白墨淡定的說道,“我可以給你們上兩個鉤子,雖然不會好受,但是壓製厲鬼是足夠了。”
兩人連道“不了不了”。
開玩笑,被那鬼鉤來上一下絕對不好受,關習倒是沒有痛覺隻是被吊起來的感覺不好。如果被吊起來的是張然,大概會流出滿地屍油吧……
白墨不希望他們在這裏厲鬼複蘇,一來這樣需要堤防的東西會變多,二來白墨也需要他們的協助。
“啊,看到教堂了!”張樂興奮的指了一下前麵。
白墨凝神眺望,確實看到了一座小教堂,看風格的話,有點像剛接觸外國宗教的民國風格……估計又是某個民國大佬的手筆,希望這裏麵的東西能安分一點。
招鬼風鈴也指向教堂,想必鬼域的源頭就在那裏麵。
教堂上麵掛滿了枯黃的藤蔓,仿佛已經枯死一般,可是藤蔓上麵掛著的果實,說明這藤蔓依然擁有著充沛的活力。
嗯,一隻隻咧開嘴大笑的果實。
“我去,老大,這長滿人頭的東西……咱們進去真的沒有問題嗎?”張然底氣不足的說道。
“不管有沒有問題,我們都需要找個地方躲雨。”
他們幾人已經能用肉眼看到這教堂,眾人已經因為這片鬼域的迷霧和雨滴,使用了相當長時間的靈異力量,如果不能停下來修整一會,那估計白墨就真要給他們上鉤子了。
不過即便是白墨也不好受,鬼傘在限製著張然體內的厲鬼,鬼墨在沿著途徑的路留下標記,鬼鉤在限製著鬼墨。
其實就連白墨,也撐不了多久。
他們急需一個能躲雨的地方。
“我們,已經走了,多遠?感覺,像是在原地,踏步。”關習說道。
“沒有,我們一直在移動著,而且是以直線的方式在前進。我在一路上做了標記……是這座教堂有些詭異。”
白墨很肯定的說道,雖然有些墨跡被雨水給衝刷幹淨,但是留下來的鬼墨,都在一條直線上麵,他們並不是在原地踏步。
關習點點頭,既然白墨都這麼說了,那麼這地方的詭異就有點超過想象了。
教堂依然在視野可見的範圍裏麵。
隻是無論他們怎麼走,都無法更靠近那座教堂,仿佛那座教堂隻是一個虛影一般。
在鬼域裏麵,物理層麵的距離可以被隨便更改。
想必,要靠近那座教堂,還需要按照某種規則……
“我想嚐試一下,往後、左、右三個方向試試,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行動軌跡。”白墨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