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陽老師……嗯,謝謝你的關心,我明天會去上課的。”朱畢接通了電話,跟他的新老師客客氣氣的彙報著。
大概是因為朱家剛辦了喪事,電話那邊的老師在關心朱畢。
朱畢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有自暴自棄的放棄學業。
白墨聽著對麵的聲音有點耳熟,但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不過既然想不起來,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於是白墨就放棄思考對麵這事了。
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還是先找找有關隙之人的線索比較好。
從小兒子朱曦暴斃的情況來看,隙之人的靈異在這個房子裏麵隱藏了不短的時間,說不定還會在什麼犄角旮旯裏麵藏著。
原本白墨還以為手機是隙之人唯一的媒介,但現在看來不僅是手機,就連電腦和電話手表都有可能傳播這靈異,令人防不勝防。
而最難受的事,就是隙之人完全沒有盯上白墨的跡象,仿佛白墨就不是人似的……
哦對,白墨還真的不是人來著。
或者說白墨不符合隙之人的殺人規律。
如果隙之人真的用什麼方式襲擊了白墨,那麼白墨倒是可以順藤摸瓜,利用十七號鬼的能力直接摸過去,直接一舉擊破那該死的源頭。
這種陰惻惻在身邊搞事的靈異事件,白墨最為痛恨。
“嗯嗯,多謝老師關心,我好多了,明天見。我到時間洗澡了,就先掛了。”朱畢微微笑著跟對麵叫陽山的老師說再見。
他在掛斷電話之後就窸窸窣窣的脫衣服洗澡了。
白墨沒有偷窺別人洗澡了愛好,跟在客廳一樣,在牆上畫了隻看不見的眼睛就離開衛浴。
如果朱文旺發現了朱曦的死,那麼必然會報警,或許還會聯係殯儀相關的人員,再訃告吊喪之類的……白墨想在這之前發現些線索,最好在變得混亂之前。
客廳依然是那樣,朱文旺的桌上還有半瓶啤酒,電視上還播放著抗戰神劇。
隻不過,抗戰神劇裏麵的情節愈發詭異,吸引了白墨的注意。
並不是說手撕鬼子之類的詭異,那種司空見慣的東西白墨見多了,真正詭異的東西,是那電視裏麵的在專場前還有說有笑有打有鬧,在轉場後就變得死寂一般,不再言語。
而那些似乎是屍體的玩意,正有潺潺的血液流出,那鮮紅的顏色仿佛會透過屏幕來到現實,恐怖異常。
在電視前麵的朱文旺似乎沒有絲毫察覺,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觀看。
白墨皺起了不存在的眉頭,走到電視前舉起漆黑的手想要查看一番。
隨著白墨的接近,電視上麵的畫麵轉場越來越快,幾秒之後,整部電視就揪的一聲閃爍了兩下關機了,白墨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又是這樣的情況……”白墨轉過頭看向朱文旺。
在白墨畫出來的眼睛窺視下,朱文旺的一舉一動都在白墨白墨眼裏,剛才在白墨離開的時候,朱文旺也就喝了一大口啤酒,沒有做其他奇怪的事情。
可是現在,麵對著突然關機的電視,朱文旺依然一動不動的,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察覺到有些不對的白墨,連忙走到朱文旺的麵前。
“死了。”白墨淡淡的宣告著這悲劇中年男人的死。
朱文旺的死於溺水,半瓶啤酒和氣泡填充了他的肺部,整個人看起來沒有掙紮的痕跡,唯有口鼻細細流出的酒液在訴說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白墨看到他喝酒的動作,其實是吧啤酒灌進自己的器官裏麵……一般情況下人體有著避免誤傷自己的本能動作,但是在靈異的幹涉下,活人的反抗,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朱文旺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白墨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個房子裏麵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他眼皮子底下,兩個人的死亡都是那麼的突然和不動聲色,白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這裏還剩下一個人!
如果說,第一個人的死,白墨謹慎的沒有出手救援還算正常操作;第二個人的死,是通過白墨意想不到的方式自殺的,白墨沒能出手可以原諒;但是這第三個人……
如果朱畢也死了,那麼就絕對是白墨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