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自朱莉跳樓以後,自殺人數再添兩人。
現在已經是接近天亮的淩晨,丁天安帶隊過來維持治安後,白墨就把他帶走了。
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處於昏迷中的朱畢,雖然白墨已經用鬼墨封住了他的手機,說不定就跟龍水蓮一樣已經脫離了隙之人的襲殺範圍,但是難保還會有什麼幺蛾子出現。
三人來到了丁天安工作的老地方,檔案室。
“在市中心醫院的,這個孩子的母親,也自殺了。”丁天安對著身旁的白墨說道。
“這倒黴催的,死剩一根獨苗……”白墨沒想到,在同一時間居然自殺了三人。
不過這也讓白墨找到了一些隙之人的規律,那就是隙之人一次性控製的人數不限,在同一時間被傳播的人,往往會死在同一時間。
朱莉的弟弟、父母,大概是在同一時間被隙之人影響了,而朱畢則是剛剛被隙之人影響。
這不是厲鬼親自下場襲擊人,這些受害者僅僅是被其靈異給波及到了,所以白墨沒有辦法反製厲鬼。
厲鬼的本體都沒有出現過,又該怎麼反製呢?
現在倒是知道鬼墨切實能阻擋隙之人,可是每次都需要消耗鬼墨的一滴本體,如果一個個的去弄的話……白墨隻能很抱歉的,選擇暫時性的無視那些被盯上的人。
比起一個個的治標,白墨選擇直接治本!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從鬼墨阻擋隙之人靈異的現象中,找到厲鬼的本體所在!
白墨懷疑厲鬼的本體就藏在梁氏集團的地下主機中,剛吩咐丁天安調查,結果丁天安稍微思索了一陣子,就悠悠的回答道:
“不用找了,梁氏集團根本沒有地下主機,我已經派人查遍了大月市的信息網,可結果呢?梁氏集團的IP地址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根本無從查起!”說罷,他狠狠的把手中的可樂喝光,通過咖啡因來壓製睡眠不足的影響。
丁天安在說這事的時候那個氣啊,看來被這隙之人給弄崩心態的,不止白墨一個人。
在一旁,白墨微微的皺起眉頭,取出兩部手機,一部是龍水蓮的,一部是剛剛拿到手朱畢的,兩部手機的狀態都一樣,都是仿佛在某個倒入墨水的水缸中泡過一樣,墨跡斑斑還冒著點點黑水。
這些離開了白墨控製的鬼墨,不再被他所掌控,就好像以這兩部手機為渠道一樣,往某個未知的方向流失。
嗯,水土流失。
“我記得,隙之人在剛出現的時候,是會控製活人找什麼東西的吧?”白墨抬頭朝丁天安問道。
白墨也曾在檔案室看過一些相關的問話和口供錄像,出現最多的詞就是找什麼什麼的,但是現在他目睹的兩起死亡,都沒有出現相應的情況。
“對,有的找到了什麼,有的沒有,但是找到了什麼問也問不出來,沒有統一的規律。”丁天安推了推眼鏡回答道。
這事最初的時候,就是他全權負責的,他心裏的問號並不比白墨的小。
想想看,厲鬼都是按照某種規律行動、殺人、遊蕩的玩意,但從某一天開始這隻厲鬼的行動變得不可預測了,這種情況最為糟心。
因為這說明了,某種未知的異變正在發生,而他們卻一無所知。
“啊,說道找東西……”丁天安看向白墨說道,“我之前倒是通過回訪錄像錄音來進行過側寫,就是那本……額,你知道的,或許會有些幫助。”
側寫是刑偵心理學的某項特殊技能,通過問話、觀察等方式,描繪出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畫像,從而獲得線索之類的。
丁天安是根正苗紅的警院畢業生,前段時間還去參加了幾天側寫培訓。
一回到大月市裏,就興致衝衝的打算通過這種方式來嚐試獲得情報……
結果顯而易見,丁天安的繪畫水平也就比白墨好上那麼一丁點,或許丁天安的側寫真的看出了什麼,但是連他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畫的是什麼……這就很尷尬。
“哦對,是有這麼一本筆記來著。”白墨從鬼墨中取出那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