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曹棟連忙跟上白墨，並且把一隻手銬靠在兩人的手上。
這隻手銬是白墨在靈異公交上，擊敗縫合屍後得到的。
能夠壓製厲鬼，也會連接厲鬼。
但現在嘛，隻是個防止曹棟走丟的工具罷了。
畢竟要是曹棟再次被隙之人控製了，在鬼巷第五層裏麵，像某個瞎眼的綠藻頭一樣拐個彎就不見了，那白墨可是要拿出不少撫恤金的……這點錢白墨不在乎，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弄到那地步。
“想要在鬼巷裏麵找到什麼，需要有個知道目的地在哪的家夥帶路。”白墨在小巷裏麵揮了揮手，一副叫出租車的模樣，“除了‘住’在第六層的居民，就隻有他知道一些路子了。”
曹棟還在疑惑白墨招手做什麼，結果就聽到了車輛碾在地板上的聲音。
拉車鬼悠悠的跑來，黃包車發出清脆的聲響，被半張鬼畫臉占據的臉逐漸顯現。
他在白墨兩人麵前停下，取下寬簷帽，歪了歪頭笑著，那副參差不平的牙齒被他這一歪頭，歪到了額頭的位置。
拉車鬼一字一頓的說道：“去，哪，裏？”
“這隻是拉車鬼，他能夠帶你去你記憶中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當然，車費不便宜……”白墨跟曹棟說完之後，轉頭跟拉車鬼說道：“去屠宰室。”
“一隻厲鬼。”拉車鬼繼續笑道。
“不行。”白墨直接拒絕。
“一隻厲鬼！”拉車鬼的笑容逐漸消失。
“不行。”
“你的，一隻，厲鬼！！”拉車鬼展現出厲鬼的外貌，大聲吼道，讓白墨身側的曹棟暗暗防備。
但是看到白墨一副淡定的模樣，曹棟就沒有太過擔心，既然白墨會在他麵前招拉車鬼過來，那麼就說明拉車鬼是可控的。
“不行。”白墨再三拒絕。
“黃，金。”拉車鬼的怒意一頓，恢複了原本的麵貌，仿佛剛才的爆發的模樣隻是錯覺一般。
“成交。”直到現在，白墨才點頭同意，同時從口袋裏麵取出一根金條，掰了一半出來作為車費，扔到拉車鬼伸出的帽子裏麵。
白墨微微一笑，看來對厲鬼的改造實驗相當的成功。
想要刪除一隻厲鬼的規律和本能，這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但是隻要有一定的膽識，充足的能力，就能夠影響一隻厲鬼的行動。
比如，通過給予拉車鬼一頂被鬼墨侵蝕了的帽子，以及在對方的腦海中直接勾勒鬼畫臉，再稍微壓製一下他的某些拚圖——黃包車，就能夠讓拉車鬼在第四次問話中，得出用黃金作為車費的規律。
對，必須是第四次問答才行。
如果強行在三次問答內付車費，那麼就照舊不變。
要麼乖乖的交出厲鬼，要麼被拉車鬼咬下些什麼，總之不會好過。
和操控丁香那種無意識厲鬼的方法不同，修改厲鬼的行動規律明顯比前者更難，穩定性也更好。哪怕是鬼畫臉被靈異給抹除了，這條規律依然適用。
這就是鬼巷的那位說的，牧鬼人的駕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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