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火火聽見聲音，朝門縫那邊看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又被嚇到了——
這位老奶奶近看似乎還要可怕，那眼神冷冷的、呆呆的，又夾雜著惡意，若不是她手被身邊男人拉著，指不定拔腿就溜了，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老奶奶一臉惡狠道：“我說過我不認識張平。”
說完，就作勢要關門。
靳薄言卻眼疾手快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沉著臉說：“你放心，我們不是記者。”
“你、你們真的不是記者？”老奶奶臉上閃過遲疑，但很快又恢複如初，再次警戒道：“騙人，你們肯定也是記者，別再來煩我兒子，他已經夠可憐了，老婆帶著孩子走了，現在他也癡癡傻傻的，你們放過他吧！”
“我求求你們——”
霍火火沒想到劇情如此急轉直下，沒想到張平竟然是她的兒子，更沒想到他現在混的這麼慘，連老婆孩子都走了。
好像、似乎，也得到他應有的懲罰了。
靳薄言淡然道：“我們真不是記者，其實我們是……張老師的學生，知道他出了事就過來看看他，並沒有其他惡意。”
“真的是阿平的學生？”老奶奶一臉欣喜，“出了這種事，你們還能過來看他，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霍火火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隻覺他撒謊竟然如此淡定——
她是張平學生沒錯，可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說自己是才畢業的大學生也不知羞。
但……
他這臉確實年輕，皮膚光滑緊致，一點都看不出是三十好幾的男人，倒真像是二十出頭。看著看著，她有點想伸手去碰一碰，心想反正他都隨意捏她臉了，她碰回來怎麼了？
這麼一想，她便立馬有了勇氣，想伸手時眼前的門開了，她清楚聽見落鎖聲。
那個老奶奶真的放他們進去了。
霍火火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完全沒了去“調戲”靳薄言的衝動，隻是緊緊拽著他手走進屋裏。一進去，她就感覺一陣冷風襲到她身上，陰森森的、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囁喏了半天，說：“其實、其實我真的有點後悔來了，要不我們現在走吧！”
“來都來了，肯定要見一麵張老師才行。”靳薄言說的真像是那麼回事，臉上還一臉崇敬——
霍火火暗暗翻了個白眼，演、演，你再演。
一聽說是學生，老奶奶不再凶巴巴，看上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她將兩人領到房門前，輕輕打開房間的門，“阿平，你有兩個學生來看你，快出來見見他們。”
“……”
“阿平，你聽見媽說的話了麼？”
“媽——”許久後傳來一道男聲，“都說了我誰都不見，你讓他們走。”
老奶奶淚流滿麵，“阿平你別這樣，日子還需要過下去，不能一直頹廢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霍火火說著，身體不斷往靳薄言那邊靠，“張老師怎麼變成那樣？”
老奶奶有氣無力道：“還不是那個視頻害的，阿平自己說他並沒有錄那個視頻，他什麼都不記得，隻是一夜醒來上網看見視頻已經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