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不由讚歎,這男人警惕性就這麼高嗎?

雲承眼中帶著殺意,但在看見青黛的時候,殺意消失。

“醒了?”

青黛輕輕點點頭,“嗯。”

雲承坐起身,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哈欠,他揉揉鼻子,看來是感冒了。

青黛這時才聽見滴滴答答的雨聲,下雨了?

“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啊?”

她問道。

雲承站起身,“昨天半夜。”

青黛抿唇,也就是說,雲承在這裏照顧了她半夜,之後睡沙發上感冒的了?

“我去看看早餐做好了沒有。”

雲承站在落地鏡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隨後就打開門出去了。

青黛歎了口氣,真的很搞不懂雲承在想什麼,對於昨晚的事情,他又是什麼都沒問。

不是說真的想讓他問什麼,但是這樣真的很不正常。

雲承之前是黑手黨前任教父哈德森的幹兒子,也是前任教父的得力助手,之前都在傳雲承不好對付,她還嗤之以鼻。

現在終於知道別人為什麼都這麼說了,明明雲承那個男人就在眼前,但卻好像跟他還隔著一堵厚厚的牆一樣,根本看不透他。

怪不得哈德森那麼老奸巨猾的人都能栽在他手上。

正想著,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雲承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怎麼還沒起來,今天想賴床嗎?”

雲承一邊把托盤放下,一遍說道。

“沒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青黛掀開被子下床。

“哦?”

雲承回過頭看著她,“在想什麼?昨晚那個被你放跑的女人?”

“沒有。”

“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知道嗎?”

雲承正色說道。

青黛自然是沒有回答他這些,卡琳是她的最佳拍檔,也是最默契的,每次執行任務,她們兩個幾乎傳遞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了,而且互相把彼此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都重。

如果能讓她重來一次,她還會這麼做,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事,她還是會義無反顧去救卡琳,哪怕豁出自己。

“我餓了。”

為了不讓雲承再繼續這個問題,青黛淡淡道。

“好,先坐下吃點吧。”

雲承把早餐和刀叉擺好,而青黛則是轉身去了洗手間,簡單的用漱口水漱了一下口,要不然吃飯不舒服,然後又洗洗臉,才從裏麵出來。

*

洛連祁的房間內,溫馨在沙發上伸著那條受傷的腿,一邊曬太陽,一邊跟木纖羽和木桃打牌,輸的稀裏嘩啦的,臉上用口紅畫滿了各種圖案。

一向牌技最爛的木纖羽倒是逆襲了,三個人玩了十幾盤,她就輸了一次,臉上被溫馨和木桃畫上了口紅,一邊臉上畫一個。

“不玩了不玩了……”

又一盤玩完,溫馨把牌一扔,伸了個懶腰,再輸她就該哭了。

“蠢。”

忽然,一個男人吐出一個字,三個女人齊刷刷看向聲音的源頭。

洛連祁坐在床邊的羊毛地毯上看著書,三個女人玩牌吵了一上午,但似乎並不妨礙到他看書。

溫馨瞪了他一眼,“你才蠢呢,有你什麼事?”

“對啊,有你什麼事?”

“對啊,有你什麼事?”

木纖羽和木桃齊聲說道。

洛連祁抿唇,噤了聲。

這三個女人現在可是一條心,他要是再說下去可能會被拔掉三層皮。

哢的一聲,房門被打開,薄野世焱和唐塵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洛連祁無語的看著他們,“你們都不知道敲門嗎?”

唐塵吹了一聲口哨,道:“那三個女人打個牌離老遠都聽見咋呼了,敲什麼門,又不是隻有你們小兩口,還怕我看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