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勢的東西”一聲不快的冷哼,女子抄起桌上寶劍,頭也不回的離開客棧,身邊的幾人連忙起身跟上。
“算你跑的快”李青候洋洋得意,指著背影輕啐一口。兩派實力相當,自己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但是被當眾落了麵子顯然要找回幾分。
“連萬花閣的女俠都無能為力,被臨山派的高手散發的淫威壓服,看來這個紫衣姑娘今天便要折在李公子手上。”
客棧內圍觀的人,大多數都是看戲的,少數幾個心懷意氣的也隻能竊竊私語,不敢向前,畢竟為了正義白白丟了性命是不值得的。
李青候搖著折扇,一步步向著江韻心走去。
江韻心也不是個任人欺辱的女子,心裏的堅強此時占據主導,寧願跟其同歸於盡也不能坐以待斃,忍受淩辱。
李青候向前一步,江韻心便退一步,直到退到欄杆處退無可退,手中便多了一把銀針,打算一命換命,自己出手殺了這個登徒子,然後估計就是被那個老者斬殺的下場。但是異變突起,老者一甩手,兩根筷子帶著破空聲響如兩把飛劍,直接紮在了江韻心雙手上,一把銀針頓時散落,雙手流出鮮血。
“徐叔,客氣點,不要傷了小娘子”開始的靈動,方才的較弱,現在的堅強,這女子的千姿百態頓時讓李青候的征服欲望達到巔峰。
“小娘子不要再自討苦吃了,公子我看了都心疼啊。”
“阿蠻”江韻心眼看無計可施,像是賭一般的大聲喊著阿蠻的名字。
阿蠻的凶殘自己見過,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那與年齡不符的身材以及與顛覆自己對境界認知的孩子強大毋庸置疑。隻是流風走時曾讓自己照顧阿蠻不要闖禍,現在竟然需要向阿蠻求救,心裏很不舒服。
“吱吱”,一扇房門被打開,一個“漢子”從房間裏走出,但是卻是一張孩子的臉,頓時目光都聚集在阿蠻身上。
阿蠻正趴在窗戶上看風景,酒樓內的吵鬧根本不能吸引他一絲一毫,聽到跟自己同行的小姐姐喊自己,又看到對方雙手被兩根筷子釘在了欄杆上,鮮血不停地滴落。
師傅走之前曾經說過,那個紫衣姐姐是去是留不要去管,但是如果受了欺負,能幫就幫上一幫。流風預見的到在這魚龍混雜的城裏,一個長得出彩的內氣境女子被人盯上是正常的,所以讓她低調點是讓她遮掩一二麵貌,讓她照看阿蠻何嚐不是想讓她盡量少到處走動,但是倒黴碰到今天這情況是流風預料不到的。
阿蠻焦急的衝到江韻心身前,一把便把筷子拔出,疼的江韻心“啊”的一聲尖叫,這孩子的心智如此,也不好責怪,隻瞪了阿蠻一眼。阿蠻感覺自己好像犯了錯,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時一個中年人從人群中走出,從後背摘下一個箱子。
“我一介散修,專修藥道,可為姑娘療傷。”語氣誠懇,眼睛裏透著堅定。顯然方才不敢出手阻攔,因為自己的修為本就不高,修的又是救死扶傷之術,阻攔也是多具屍體的事情,但是見到傷患便再也不願隱忍,即便是被波及,醫者的眼裏隻有病人。
阿蠻剛要阻攔,便被江韻心攔住。
“無妨,這位大俠是為我包紮傷口。”
阿蠻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
“小娃娃是什麼人呀,莫要自誤,快快離開留你條性命便是。”那李公子搖動紙扇,淡淡的看著這個小子,氣血之強大令人震撼,他這些年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對這份氣血之力隻有羨慕,但是氣血在強大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裏,鍛筋境就是鍛筋境,自己也能一個收拾一群,螻蟻罷了。
“姑娘之傷,傷你你身實則傷在我心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看江韻心的傷,可是手至半空突然一個反轉,向著江韻心那蒼白的臉蛋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