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說還好,一說,二夫人倒也想到了此事:“對了,今天夫君竟然對我們大小聲?”
雖然平日裏夫君並不大管她們,也常常當她們不存在,她們知道夫君的心裏還狀裝著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畢竟已經死了,也威脅不了她們,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夫君竟然為夏蟬開口,這說明什麼?
看來夫君已經‘原諒’夏蟬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現在夏蟬懷孕了,如果生了個兒子,那死老頭與夫君還不高興死,如果夏蟬再生一個,說不定南影城將來也會姓花。
“所以說這個夏蟬簡直就是怎麼趕也趕不走的陰魂。”大夫人眼底卻閃過一絲陰狠毒辣的光芒,怒光滿臉。
聞言,二夫人也隻能沉默了,是啊!夏蟬就像一個瘟神,怎麼趕也趕不走,怎麼殺也殺不死,難不成她還是九命怪貓嗎?
寒鷹山莊,這是一個清優靜雅的落院。
小小的假山矗立在落院中央,周圍環繞著清水,百花齊放,輕輕的風吹來,淡淡的花香混夾在清新的空氣裏。
然而在這悠哉淡然的空間,卻也暗藏著一份冷意,冷風臨靜靜的站在一旁,一雙淡漠的瞳眸緊緊似有似無的看向軟榻上的男子。
似乎感覺到他那目光,軟榻上妖魅俊美的男人魅眼輕抬,精光淩厲:“不是讓你下去?”
淡淡一問質問,聲音淡如輕風,不緊不慢,慵懶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冷漠與威嚴。
“爺,今屬下隻想問您一句,您究竟要不要行動?”冷風臨語氣有著恭敬,卻也混夾著淡淡的怒氣。
滅門之仇,爺卻一等再等,他已經快等不下去了,每每想到被冤枉而慘死的家人,他心中就一陣無名的怒火與仇恨。
“行動?”寒鷹淡漠的看著他,犀利的瞳眸邪魅卻也妖孽:“你用什麼行動?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可是……”
“行了,我自有主張。”寒鷹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現在的局勢越來越亂,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動手,隻會亂上加亂,而且還有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然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公道,一個替親人報仇的機會,可是他並不想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冷風臨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然而在臨走之前他卻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裏似乎已經決定了某些事。
夕陽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臨,星星點點,為靜夜畫上如塵之畫,別致的景色,假山樓高,清水環繞,各色各樣淡雅的花香撲鼻,令人神情愉悅。
菊院裏,夏蟬神情淡然沉穩,白皙的手兒輕輕挑起石桌上的瓷壺,動作輕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緩緩從瓷壺裏倒出,琉璃盞杯半滿,片刻,茶香淡淡,茶意怡人四溢,夏蟬放下手中的玉壺,輕柔的將其中一個琉璃盞杯放在自己的對麵。
“在想什麼呢?”夏蟬淡然輕語,一雙美麗的瞳眸看著突然到訪的男人。
“夏蟬,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是不是將要不久人世了?”虎飛實在想不明白,他的病都已經好了,可是夏蟬為什麼還是一直沒有讓他去做事呢?
而且這段時候容容也很奇怪,總是叫他沒事就休息,然而這三年來,他被夏蟬使喚來使喚去的,都習慣了,現在什麼都不做,他反而不習慣了,再說了,夏蟬做的事都是看來不驚人,後麵卻非常有意義的事,這樣的朋友,他也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