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悠離開之後，心中不是滋味，她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緊緊的拉著玥星辰的手，走在巷子中，低聲輕喃，“我是不是殺人了……”
“她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你方才也不過是幫了她一把，讓她不用那麼的痛苦。”玥星辰瞧著她這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真正的將毒藥放在別人麵前的時候，那種痛苦。
“可是……她也算是一個善良的人。”葉語悠神色閃動。
“將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兒從母體剝離，剝奪了那個孩子的整個人生，她不殘忍嗎？”玥星辰低頭，瞧著她。
葉語悠下意識的抬頭，四目相對，她的神色閃爍，“可是……”
“這種人，死不足惜，畢竟我們也答應了她的請求，你可是忘了她說的話，因果循環，你做的，都是對的。”玥星辰冷靜的開口。
葉語悠心中好受了一些，好像玥星辰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之前的時候，她遇刺那麼多次，殺的人也不少，都沒有今天來的那種觸感深，可能是一開始便知道那些人是要殺自己的吧……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至於這個夢幽，和洛曦也是一碼子的事情，一命抵一命，倒也說得過去。
經過玥星辰的開解之後，葉語悠的心情好了許多，她瞧著他，“我們快些回去吧。”
方才她一直在回神，倒是忘了，二人是怎麼從青樓中出來的了。
“嗯。”玥星辰將她的小手握得越發緊。
月光灑下，兩個人的身影映在地麵上，漸漸重疊。
一晃，白鳳便坐到了深夜，聽見洛曦迷迷糊糊的喊著要水，他下意識的走到一旁的桌子處，倒了一杯水拿了過去，而後又坐在床上，將她的身子扶起來。
但是她並沒有睜開眼睛，潛意識裏麵也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些什麼，白鳳瞧著有些難辦。
又瞧了瞧杯子中的水，直接含了一口，渡到了洛曦的口中。
誰知，就在喂第二口的時候，洛曦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白鳳一個哆嗦，直接將茶杯給摔在了地上。
隻聽見瓷片碎裂發出的聲響，洛曦也徹底的醒了過來。
“那個，我看你渴了，便給你喂了點水。”白鳳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話音剛落，便見洛曦一巴掌打了過來，“你就算是不想要孩子，也不能夠殺了我的孩子！”
一句話，將白鳳說懵了，他瞧著洛曦，內心多了幾分自責，“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知道，是我的不對。”
“你不知道？”洛曦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倍，她在夢中夢到了自己的孩子，隻是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長相便已經消失不見，這般想著，她看著白鳳，眼裏帶著狠厲，“我告訴你，若是你找不出凶手，拿不出證據，我的孩子就是你害死的！”
“你不相信我？”白鳳受傷了。
“你還有什麼我可以相信的地方，接二連三的逃避我，不就是為了擺脫嗎？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就算是下地獄，她也要拉著他。
葉語悠離開之後，心中不是滋味，她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緊緊的拉著玥星辰的手，走在巷子中，低聲輕喃，“我是不是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