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可憐的姐兒啊,你終於醒了。劉氏那個毒婦,竟然將病重的小姐發往鄉下。當誰是傻子不知道她那齷齪的心思。”陸瑤光一睜眼便見一個年約四旬的古裝婦女,一邊給自己喂水,一邊在她耳邊嘮叨著。

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隻是不停張合的嘴唇。讓頭痛欲裂的陸瑤光煩躁不已,“閉嘴,你就是再咒罵也改變不了事實。”

“啊——”小小姐什麼時候變化這麼大,不會是路上沾染了什麼不趕緊的東西了吧!華嬤嬤聞言先是一怔,立馬便緊張了起來。“姐兒,您可認得老奴?”

老奴,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界。怎麼還有奴性這麼深的人,陸瑤光張口便預反駁,可沒想到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一個意思。“嬤嬤,我得是風寒,可影響不到腦子。”

“認得就好,認得就好。”小姐剛剛應該隻是心情不好,華嬤嬤在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可陸瑤光卻傻眼了,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聲音。

更重要的說話的語氣也不少自己的,猛地抬手一看,肉嘟嘟的小手推測絕不超過十歲。這不是自己的身體,陸瑤光得出了一個令她匪夷所思的結論。“啊,頭好疼。”

一段段穿越前以及原主的記憶衝擊著陸瑤光的大腦,小小的身子不住翻騰著。即便華嬤嬤用盡了氣力也阻止不了,“姐兒,姐兒。停車,趕緊停車——”

“停車,華嬤嬤你莫不是糊塗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停車難道等死不成。忍忍著吧,忍忍就過去!”都被趕出府了,還以為自己有多金貴呢!車夫說完,手裏的馬鞭一使勁兒,直接加快了速度。

將華嬤嬤顛的七葷八素的,隻能拚勁全身力氣不讓幫陸瑤光滾出馬車外。仿若過了一個世紀,陸瑤光腦袋裏仿若針紮一般的疼痛終於停了下來。她也搞清了自己的處境,原來自己因為親手開出的那粒翡翠天珠穿越了。

還穿越到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身上。隻是原主也夠悲催的,身為宣平侯的嫡長女,卻因為母親的離逝,

母死父不慈。後母更是表麵仁善,暗裏將她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借著養病的由頭,借機將她逐出了侯府大宅!

就因為原主生病之後,祖母劉氏打了個噴嚏,就是與祖母生肖相衝,笑死個人了。如果天底下都用這樣的論斷,人與人還能交往嗎?

可即便如此,原主也站著一個嫡長女的名頭。恐怕之後還會有後招吧,外麵貧民趕路的車夫應該就是其一吧!這是打算要“陸瑤光”病死在路上?

即便不死,日後回了京一句在鄉下長大的,陸瑤光的一生也算是廢了。原主還真是一個小可憐呢,不過對於現在的陸瑤光來說卻再好不過。

想到這裏,陸瑤光幹脆窩在華嬤嬤懷裏裝暈。實在眯著眼睛盯著外麵車夫的一舉一動,現在的她可是病號兒,即便再加上一個華嬤嬤,對上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也沒有一點兒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