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力不如人的季小疼最後隻好任由他抓著不放,但又忍不住小小聲地問道:“總經理,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啊,想來爬山,所以就來了。”
皇甫正像是一位長者一樣鄭重其事地反問道:“我是問你站在這裏幹什麼?你是想不開還是不知道這裏很危險?”
“我沒有想不開,也不覺得這裏很危險,我隻不過是想站在這裏和老天爺說幾句話而已。”
“和老天爺說話?你非得站在懸崖邊上嗎?”
“這樣比較好說話嘛。”
皇甫正盯著她數秒鍾,最後咬牙切齒地說:“我還以為你想不開呢。”
原本以為對方會大聲地反駁,但季小疼卻隻是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難道你真的有這個打算?”皇甫正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好像在說:你敢給個肯定的回答試試看。
季小疼抬起頭來默默地看了皇甫正一眼,接著很平靜地回答:“不,我沒有。”說完又把視線投向了遠方。
“那你剛才在喊什麼?”
“沒有什麼,就是一些心裏話而已。”
“可以公開的心裏話?”
“不。我不想對熟人公開,陌生人聽到也就算了。”
皇甫正總感覺今天的季小疼有些不對勁,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好奇心,於是開口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啊。”
“你的臉上明明寫著有事,但是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話雖如此,但是仍然可以想像得到說話的人有多不甘心,季小疼故意忽略掉這種企盼,繼而換新話題說:“總經理你也來爬山?”
“叫我老大。”
“好吧,老大。”
“我喜歡運動,所以每天都會跑步或者打球什麼的,周末的時候就會過來爬山,這裏我已經算是很熟的了。”
“哦,是這樣。”
季小疼隻是無所謂地表示自己聽到了,但似乎沒有再接著聊下去的打算。
皇甫正也敏感地感覺到了對方的疏離,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愛說話,表情也沒有以前豐富,現在的她好像有些魂不守舍,或者說不太歡迎自己的出現似的。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以前,皇甫正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也不喜歡結交新朋友,如果在和異性獨處的時候對方表現得很冷淡的話,那麼基本上兩個人就隻會靜坐著不說話了,但是今天的異性分明是可愛大膽的季小疼,兩人在私底下也有交情,她甚至還叫自己老大,今天的過分安靜分明讓人很不習慣。
“老大,你還要爬山的吧?那你先去忙好了,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就走。”
皇甫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對自己下逐客令?
一會兒之後,得不到回應的季小疼扭頭看了皇甫正一眼,對方深遂的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拒絕意味太過明顯,她連忙改口道:“老大,要不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