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道歉,反過來我還得謝謝你的坦誠,這樣的你讓我放心。”
“我讓你放心?”
“因為我不了解你,雖然你看起來不會謀財害命,但是很可能會看上我這個人,想要對我獻身或者討要愛情什麼的,你不覺得我應該對自己負責嗎?”
季小疼露出了這幾天以來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她故意涼涼地問:“我應該說你是自作多情還是多此一舉呢?”
“我不介意你給我的這個評價,因為以後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自作多情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優點,而多此一舉更是一個人良好的品質。”
看到對方毫不客氣地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何衝也絲毫不在意,他遞上手中的鑰匙說:“這是你的房間和大門的鑰匙,歡迎你加入這個家庭。”
“我不需要房間的鑰匙,你隻要給我大門的鑰匙就可以了。”
“為什麼?難道你身上就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嗎?”
“我的身上最值錢的就是我這個人了,你看有什麼辦法可以鎖起來嗎?”
何衝的目光故意色迷迷地在季小疼的身上來回掃了幾遍,最後才一臉痞子樣地露出壞壞的表情道:“那既然這樣,我就把鑰匙收回去了,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一定要記得反鎖房間的門哦,因為我說不定哪天就會獸性大發的。”
“我也悄悄地告訴你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我晚上睡覺從來不反鎖,那扇門永遠都是用來防君子而不是用來防小人的。”
“你好太過分,這樣一說害得我連做小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季小疼一掃多日以來的抑鬱心情,她難得地露出得意的表情說:“正人君子,現在該我來提醒你要小心我找你獻身或者討要愛情哦。”
“嘖嘖,真可怕!看來我是引了一頭母狼入室了。”
“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我得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了。”
“那好,我晚上還得到酒吧演出,現在就先睡一覺了,六點鍾的時候我會起床,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無條件答應加百分之百地服從。”
晚上,兩人一起吃過晚飯,之後季小疼跟著何衝來到他工作的酒吧看他表演。
畢業多年的何衝跟在大學時候的他差不多,沒有太過張揚的表現,也沒有商業化的言語,很多時候,他隻是安靜地喝著歌。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台下的觀眾會給他送花表示鼓勵或者愛慕,而現在更多的是給他遞上一杯酒,在一口喝完之後才放他回去繼續唱歌,那種溫柔的強迫沒有絲毫讓人厭惡的感覺,連季小疼都覺得那些酒甚至是溫暖的。
季小疼想起以前要花三百元才能讓何衝專門為某個人演唱一首歌,而現在,起步價已經變成了五百元,而顧客們動輒上千元甚至幾千元的點歌費讓季小疼不斷地咋舌,這何衝的行情也太與日俱增了吧?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相安無事的“同居”生活。
第三天早上,季小疼把早點買回來,在大廳一邊享用一邊看電視的時候,何衝也起床了。
“學長早!”
“早上好!”
話音剛落,何衝就停下正要去衛生間洗漱的腳步,扭過頭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季小疼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沒有啊,我就是跟你打招呼而已。”
“不對不對,你剛才好像叫我學長了。快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眼看自己的秘密快要守不住了,季小疼想了一下,也該是坦白的時候了,於是她放下手中的豆漿氣定神閑地說:“五分鍾後我會在這張桌子旁開始解釋,你可以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先去洗漱一下。”
“好咧,我最喜歡聽故事了。等著我,我沒到不許你先說的哦。”
四分五十秒之後,某個年近三十,卻像個三歲小孩一樣想聽故事的大男孩乖乖地坐在沙發上。
“報告:我的耳朵已經洗過好幾遍,你可以開始說了,我保證不會漏聽任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