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季小疼又跟著何衝來到他演出的酒吧,在他登台表演的時候,自己則在下麵找了個偏遠的位子坐著慢慢欣賞。
不一會兒,季小疼看到皇甫正出現在舞台附近,今天的他居然穿著文化衫和牛仔褲,看起來和一般的泡吧客沒有什麼兩樣。隻見他端著兩杯酒,把其中的一杯交給何衝之後兩人又默契地碰了一下杯,接著一飲而盡。
整個晚上,皇甫正點了兩首歌,上去敬了何衝幾次酒,他們很少說話,但是看起來熟稔得像是老朋友似的。季小疼一臉平靜地為自己叫了點零食,一邊吃東西一邊默默地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演戲。
直到何衝下班了,他先走向皇甫正,和他簡單地攀談了幾句,很快皇甫正就買單離開了。
何衝走到季小疼的桌子旁坐下,笑笑地看著她不說話,主動拿著零食就吃了起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沒有什麼好坦白的,如果你不信,要不你就告訴我你想聽什麼話,然後我背給你聽好了。”
季小疼一手捂在裝著爆米花的小竹籃上不給何衝碰到,她言詞咄咄地說:“你少給我裝糊塗,叫同事們到我的攤位上買東西和寄快遞,不都是他的所作所為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應該是他指使的。”
“你真的不知道?”
“你認為呢?”
何衝的臉上有著少有的嚴肅,甚至說季小疼從來沒有見過何衝這個樣子,她馬上扭開了視線。
“你們的事我不管,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雖然我知道他想挽回你,但是我出不能為了幫他而出賣你,如果你覺得他這樣做讓你大倒胃口,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叫他從此以後離你遠一點就是了。”
“我還以為你跟他很有交情呢。”
“我才跟他認識一兩天而已,就算有,我也不會聽候他的差遣,你放心,在我的心目當中,你比他重要,或者說,你比他可怕,我更加惹不起。”
季小疼把飲料杯往桌子上一放,還是有點兒不相信何衝的話,同時也為了表示對他話裏的含義不滿,她佯怒著說:“你少來這一套。”
“不信就算了。走吧,我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
雖然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但是何衝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知情人,季小疼最後隻得乖乖地跟著他回家了。
第三天跟第二天的情況幾乎沒有什麼分別,隻是在找零錢給最後一位同事的時候季小疼叮囑道:“麻煩你回去轉告叫你來買東西的人,如果他明天還敢這樣做的話我就不做生意了,叫他自己看著辦。”
第四天,前來買東西的人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前同事,季小疼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她打電話約了汪美,說晚上一起出來見個麵,對方高興地答應了。
六點的時候,季小疼準時地收攤準備回去,這時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四歲的小女孩抱著一束紅豔豔的鮮花走了過來。
“阿姨,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