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生,看似布滿了荊棘,卻是光明的坦途;有一種人生,看似光明的坦途,卻是布滿了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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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一聲聲細碎的嗚咽從薄毯裏傳出,虛弱的坐了起來,肚子咕嚕的叫著,如樂章一般,她虛弱的自我嘲笑著。
好幾天了,小寇慈還未從那個夜晚的血腥之中擺脫出來,驚嚇後的高燒洶湧而至,抹不開去的是那殘留的淡淡的血腥味。
那個人應該沒事吧?如若莊園裏有任何異常,那自己所住的‘池園’定然逃不開護衛的盤查吧。
他俊美如撒旦般的麵容卻是越來越清晰,如若印在了她的心口,他的心跳,他的血跡仿佛在自己的身體裏跳動流淌
那一夜總是如鬼魅一般的浮現,他涔冷的笑聲,他幽靈般的身影已完全蓋過了她對哥哥的好奇,至少現在她沒有勇氣再一次踏入哥哥的‘朗園’了。
“小姐,家庭教師馬上就要到了,你準備一下吧。”
淡漠的聲音,客氣的稱呼,但又能代表什麼呢?隻是身份上的差異而已,卻沒有本質的區別,她眼裏的嫌惡是那麼的明顯。
古有皇室子女倍受冷落,而她就是被父母冷落的子女吧,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愛自己呢?她甚至連問一句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一年他們最多來一次,而離開的速度卻如流星一般一閃而過。
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仆人眼中的厭惡,習慣了父母的冷落,也習慣了用堅強的樂觀來抹去那一縷淡淡的憂傷。
“小菊姐姐,謝謝你,我馬上起來了。”
她淡然的捋了捋覆蓋至額前的長發,暗淡的雙眸布滿了猩紅的血紅,很佩服自己的仆人,總能一次次讓她曆經了病痛的折磨之後在她命懸一線之時去請來醫生,挽救回自己的生命。
而她又不得不一次次重新感受‘池園’如墳墓一樣的冰冷,那神秘建築的氣息和冰冷的人心的融合卻是出奇的協調。
所以隻要不是病重的下不了身,她都會走出這個房間,隻有透過天空的陽光,她才會覺得自己的世界並不是暗淡的,至少她的世界還有陽光,還有汲取不完的浩瀚知識。
“小菊姐姐,走吧。”
她微笑著迎上她淡漠的目光,每一次都是如此告誡自己,至少自己應該微笑,她不想變成像嬤嬤,小菊姐姐一樣,眼睛裏隻有厭惡。
偌大的‘池園’是如此的空寂,不明白,為何是‘池’而非‘慈’,寇慈的‘慈’是父母留給自己僅有的溫暖吧,而老師教她的第一課就是她的名字,讓她知道了‘人要有慈愛之心’,或許自己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得益於良師的教導吧。
(親們,猜猜接下來小寇慈的命運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