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如水,月光柔情的傾泄下來,輕和著暖風緩緩拂過
月光下,男人高大俊挺的身姿如一顆參天古鬆,靜靜的立在銀杏樹下,夜間的霧氣籠起如親密戀人輕盈的撫觸著他,俊美的臉上多了一些迷幻的陰冷與不羈,眸間放著清冷不止的光
不遠處,同樣佇立著一位俊逸不凡的中年男子,雕刻般的臉上劃上了滄桑的痕跡,隻是魅力卻依然不減,如冰築般冷鷙的眸子拋向蒼穹,落在年輕男子的身上。
冰冷的眸,透著寒冰的肅殺之氣,緩緩開口,“怎麼?這就是你做兒子的態度嗎?”
回到莊園已好幾天了,今天終於逮到了他的人影,卻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兒子?寇朗池低笑一聲,他的質問恰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或許他也該問一聲,這就是你做父親的責任嗎?
“尊敬的父親,偉大的您居然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兒子,甚至女兒嗎?”
霧氣蒙著冷淵的眸子,深不可測,淡漠的聲線劃向雲霄,似憤恨!似無奈!更似那一縷無法抹卻的傷痛!
女兒?中年男子冷不防心裏心緊,兒子的質問是帶恨意的控訴。
“小慈,她想去美國?”
男人抑住心中的不快,平靜的開口詢問,不帶絲毫感情。
寇朗池冷哼一聲,鷹眸銳利的投向那泛著盈盈燈光的房間。
“你何不自己去問她?”
他冷淡的回應著,沒想到他也在暗地裏關注著這個小賤人,眸光一轉,“或許,你怕自己見了她會控製不住的愛上她?”
“朗兒,你過份了!”
男人一聲怒吼,心卻放縱的絞痛著,自己在兒子眼裏居然是連畜生都不如嗎?她可是自己為他選的——
男人拂袖而去——
“母親,你都聽到了?”
身後溫暖的掌心,顫抖的身軀,似乎自己的話真得有些過了,觸及了母親的傷心處。
“朗兒,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的父親。”
豪門的無奈,卻仍舊得維持表麵的高貴,更有責任教導自己的兒女。
“千萬不能讓她出國了。”
自從兒子回來,她就鮮少過問那個小賤人的事,沒想到她居然想離開這個家。
“母親——”
似乎母親的聲音緊張的太過超乎尋常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反正自己也不打算讓她離開,轉過身,輕擁著母親,安慰道,“放心吧,沒有母親的允許,她一定走不出這裏半步。”
寇夫人寬慰的點點頭,仇恨的雙眸拋向那盈光閃爍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