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
莫宇痛呼一聲,心千瘡百孔!
她真得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小慈了,那語氣,沒有半分的純真,隻留下了世俗的味道,人世間聖潔的愛,她怎能如此輕描淡寫,如此褻瀆,好像那是莫大的榮耀一般。
而給予自己的?
僅僅是那麼一個吻,而且吝嗇的讓人心寒!他卻把她當成寶貝一般在手心嗬護,生怕玷汙了她的純潔。
“這就是你的本質嗎?浪蕩卻又假裝聖潔。”
他如受了莫大的刺激,闐黑的眸子裏染上了猩紅,全身都在顫抖,突然如一頭魔獸衝向毫無掙紮之力的人兒。
“放開我,莫宇,求求你”
原來喪心病狂之時,男人都隻是一個模樣,充滿了猙獰。
他居然毫無人性的掀開了她的被褥,殘忍的拉下了她的的褲子,冷冷的笑出聲,“原來,腿摔傷了,也是騙我的!”
她不能動彈的腿上全然已經沒有了紗布的影子,靈活的可以到處走動,潔白的肌膚下似乎還留有歡愛的痕跡,那麼的刺眼!
世界顛倒,原來自己一直都被矇在了鼓裏。
二個月前的吻痕也是吧,恐怕就連訂婚之夜,他們兩人都在一起歡愛纏綿吧,而他就是那個徹徹底底的傻瓜,傻傻的等待著自己的未婚妻歸來,驚聞她受傷時,還傷痛萬分。
“不就是男人嘛?”
俊美的臉上首現殘忍,憤怒的拉開褲頭,理智已被徹底澆滅,壓向柔弱無助的寇慈。
“住手!”
驚恐襲來,她痛苦的到處拍打著,拚命的推離開他強健的身軀,“莫宇,是流產,流產,你明白了嗎?明白了嗎?你又何苦為難了一個原本死在手術台上的女人呢?”
淚,涮涮流下,不是害怕,那掀起的是血淚的傷口,承受的是痛苦的回憶,鮮紅的血漫過自己
“流產?”
一拔又一拔真相湧向他,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死在手術台上,那是一個什麼概念,他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愛,讓她承受了這一些。
他失敗了,他敗給了他,她都願意為愛付出了生命
“再見,我的小傻瓜!”
危險藏匿,痛楚的眸子裏閃著溫柔的光,柔聲的說道,“愛他,我放手,要好好的。”
那樣的一個男人,注定了女人的體無完膚,可是愛就是這麼盲目,就如他對她,他愛她,奉獻上了真心,最終卻隻能傻傻的祝福。
他也有他的尊嚴,再無糾纏的理由,放手,是無奈的結局,卻是他唯一能做的。
“莫宇——”
直到他絕望的身影消逝,她知道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他,他睿智的頭腦居然未曾思考一下她的話語,如果愛,又怎麼會流產?
留不住亦無法留住離去的腳步,漸漸的遠去,她才敢窩在被子裏放聲大哭,他誤會了,這不就是自己要的結果嗎?讓他誤會自己是多麼的愛自己的哥哥!
莫宇,恐怕今生都不會再相見了,對嗎?
一切都是蒼白,她又有何可期盼的呢?注定了無緣,注定了傷悲,化為塵土濃縮進自己含淚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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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吧。”
第二天,他派來的人準時出現在病房裏,隻是讓她詫異的卻是來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嬤嬤。
她冷冷的眸光掃過自己,早已習慣了,隻是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更是多了一份坦然。
“雪姐姐,謝謝你。”
嬤嬤不斷的催促著,她甚至無法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說上幾句話,隻能感激的望向她。
“小慈,好好保重!”
雪沉默中送上幾個字,路,隻有自己去走,外人所見的隻能是表象,而真正的束縛或許就是自己。但願,小慈能早一天從這樣的束縛之中擺脫出來
“嬤嬤,這路——”
她疑惑的問著,這並非自己回家的路,雖然那並非自己的家,但十八年的感情卻不易斬斷,還是一下子改不過來。
“少主人說了,從今天起你將搬到他的海邊別墅。”嬤嬤撇撇嘴,真不想答理她。
海邊別墅?不會是那裏嗎?記憶之中,自己的背後是一大片海,還有遊艇的影蹤。
原來,自己隻是一個被掃出家門的人,如今卻真切的成為了他的禁臠。
“媽媽——知道嗎?”忍不住,心中還抱著那麼一點期望。
“別天真了!”
冷漠的話語透著譏諷,打碎了她心中唯一的期盼。
“嬤嬤,你也知道,對嗎?我的父母是誰?”
從嬤嬤的眸光中,她也能看出厭惡,如若不知真相,她何須這麼對自己呢?
“小姐,很多話並不是你該問的,你隻需守好自己的本分!”嬤嬤不耐煩的揚起聲音,透著嫌惡的命令。
自己的本分!寇慈不合時宜的笑了,自己的本分是什麼?是寇家的小公主?是寇朗池的妹妹?還是寇朗池的女人?
終究,她什麼都不是吧,隻是一縷孤獨的魂,不知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