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從二樓上下來,臉『色』死灰。
到客廳的時候,喬婉月目光驚疑地問喬森:“森兒,你這是怎麼了?”
喬森的唇哆嗦了一下,什麼都說不出來。
如同遊魂一般,離開了顧家。
“這孩子……”喬婉月想要抱怨,她是喬森的二姨,以前喬森來顧家,都是恭恭敬敬禮貌十足的。
今日不知道怎麼的,就像是丟了魂似的。
她抬起頭看向二樓書房,心中有些憂慮,料想是喬森惹了顧寒時了,顧寒時顧兄弟家人情分,鮮少會大動幹戈。
這一次,喬森應是觸了他的逆鱗了。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顧寒時有什麼逆鱗不能被苦難給磨平了?
喬婉月不敢想。
“蹬蹬蹬。”
小『奶』包顧景年已經瞪著小長腿往樓上跑,她連忙喊了一聲:“小祖宗,小心著點。”
雖然身後幾個傭人跟著,她還是叮囑了一聲。
傅寧幽幽看了書房一眼,卻不敢靠近,低聲和喬婉月道別:“伯母,天『色』也晚了,那我先回去。”
“好,路上讓司機開車慢點。”
喬婉月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大對頭,不多留傅寧,讓她走了。
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小『奶』包一把抱住了前來開門的顧寒時大腿,仰著一張白嫩嫩的臉看顧寒時,無比依賴。
“二哥,森叔叔惹你生氣了?”
顧寒時低身把他抱了起來,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小寶,想不想見你媽咪?”
小『奶』包驚喜萬分地在他的懷裏竄著,連連點頭:“想。”
顧景年打小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看見別的小夥伴都有媽媽,自是羨慕得很。
可是每次問顧寒時,他都會悶著不說話,心情不好了。
顧景年小小年紀卻已經懂得對顧寒時察言觀『色』,怕他不開心,也就很少問了。
現在顧寒時自己提起,他自然是開心得要飛起。
“好,明天就去見她!”
“好嘞!”
這一日是農曆十月初一,顧景年在他的懷裏睡去,周西上來把他抱走了,那整個晚上,顧寒時都沒有睡。
兀自坐在書房裏抽了一個晚上的煙。
反反複複都是喬森說的那句話:“她現在已經把你給忘了。”
她失憶了!
天『色』微醺時,顧寒時把最後一根煙掐滅,站起來看天幕,今天會是天氣晴朗的一天。
她忘了,也好。
陰沉了好幾天的c城,今天終於放晴。
某高檔西餐廳。
垂簾卡座裏,一對男女相對而坐,女子身穿幹練黑『色』西褲白『色』襯衣,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了椅背上。
就是這樣坐著,也可以看出身段修長清瘦,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得體和優雅。
對麵的男人西裝革履,瞧著人模人樣,不過怎麼看,都覺得眼神猥瑣。
“你好,小姐,我是鼎尚控股的莫經理,我看小姐切牛排的動作嫻熟優雅,小姐一定是個醫生!”
男人自信地推了推眼鏡,自信地看著溫涼。
溫涼用刀把瓷盤裏的牛排切成了一塊塊,很細致,動作輕慢,卻無限優雅,那些牛排被她切割成大小一致的一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