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1 / 3)

有的人,還頻頻回頭看。

畢竟排除了公眾場合秀恩愛不太好這點,這一對男女無論是顏值和氣質都太般配了,多看幾眼,權當是養養眼,也是不錯的。

顧寒時和溫涼是最後走的。

等他們回到了入口處,顧景年迫不及待迎上來,眼巴巴的問:“怎麼樣?媽咪,二哥好玩嗎?”

顧寒時和溫涼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朝著顧景年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被兒子坑了,那總得坑回來吧。就等著顧景年長高後,坐在過山車上享受尖叫的樂趣吧。

那天夜裏,他們玩到了遊樂園關門才離開的,顧景年心滿意足地跟著福伯,要回顧家老宅,臨離開前,他抱著溫涼給他買的那個獨角獸娃娃,笑的像個小太陽,對顧寒時和溫涼說:“晚安呀,爹地媽咪。”

最後還讓顧寒時和溫涼兩個人蹲下來,讓他在他們的臉上分別落下一個晚安吻,才可作罷,坐上車離開。

福伯的車剛剛開走,一臉黑色低調的奔馳就從另一個停車位開出來,跟在福伯和顧景年的車子離開。

有些尾隨的意思。

這等明目張膽的尾隨,溫涼微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顧寒時,後者不為所動,神色淡定。

不用多說,溫涼便懂了,那輛車上應該是顧家的人。

也許就是隱身在暗處,跟著他們逛遍了整個遊樂場,卻沒有現身的那些人吧。

“有點累啊,我們也回家吧,寶寶。”顧寒時將手落在溫涼的肩膀上,攬過溫涼的身子,低沉的在溫涼的頭頂炸響。

溫涼推推身邊的男人,用行動來表示距離產生美。

“別壓我,我腳還沒好全呢。”

方才顧寒時那一攬一靠,幾乎把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了溫涼的身上,她這麼說並沒有什麼毛病。

隻是顧寒時最喜的就是曲解她的意思,惡意腦補成另一番含義。

所以,此時顧寒時露出一個狡猾曖昧的壞笑,眼中翻湧著滾燙的動容,聲音婉轉充滿磁性道:“寶寶,你怎麼這麼心急呢,再怎麼說,這裏人多眼雜的,公眾場合,我還是知道分寸的,要壓你,也是回家再壓呀,在這裏,成何體~統~。”

溫涼的心肝在顧寒時刻意營造的曖昧氣氛和話中有話的語言裏,猛地收縮了一下,渾身觸電一般,變的有些敏感,對上顧寒時還在壞笑的臉。

她的腦海中就如放電影般,一幀幀的開始播放那些她與顧寒時之間糾纏曖昧的歡好時刻,畫麵火辣且勁爆。

刺激的溫涼的腦袋發蒙,臉上發燙,一縮脖子,把自己的半張臉藏在圍巾下麵,不理會顧寒時,自顧自的往前麵走。

在不要臉的對峙上,溫涼永遠都不是顧寒時的對手。

顧寒時很快就追上來,不由分的牽起了溫涼的手,嘴上還特別殷勤的說著情話:“我的寶寶怎麼這麼聰明呢,都不用我說,就知道我們的車時停在這邊。”

溫涼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擋顧寒時的嘴巴,想被惹毛了的貓咪一樣,亮出了自己的爪子,咬牙切齒的對顧寒時說:“好了,你別說話了,給我安靜點。”

她臉皮薄,再讓顧寒時這麼無休止的用甜言蜜語催眠下去,隻怕她會心跳加速而死。甚至以後就聽不得半點不好聽的話了。

手掌心傳來一陣濕濡溫熱的觸感,溫涼想被電了一樣,迅速的收回手,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嚇,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顧寒時。

心裏暗叫道:見鬼了,這個男人竟然用舌頭舔她的掌心,媽呀,簡直……

憋了半天,溫涼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詞彙,用來形容顧寒時這樣的行為,隻好凝著防備的眼神看著顧寒時,把自己的手,藏到身體後麵。

男人看著溫涼頂著一臉防賊的表情在那看他,喉間發出爽朗的笑聲,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眼角眉梢,一筆一劃,都寫著深深寵溺,伸出手把溫涼垂落下來的頭發撥到耳後,很是溫情地說到:“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寶寶。”

人啊,就是這樣,一旦遇上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東西,恨不得無時無刻都要把這天下所有的溢美之詞,都加之於自己的喜歡的人或者東西上麵。

想讓全世界都知道那人或者那東西的好,又小心翼翼的想將那人所有的好都藏起來,怕被別人看了去,會被別人惦記上。而喜歡熱愛都是自私的,因此,拒絕分享,拒絕展現,絕對的占有,驅趕所有的爭奪者,保護自己的領地,自己的人,才是最後的目的。

極其矛盾,極盡熱愛。

想用讚美告訴她,她有多完美,多重要,多深得他心。

溫涼心肝顫動個不停,隻覺得比剛才坐過山車的時候還要刺激,她無力抗拒顧寒時的讚美,顧寒時的溫情,顧寒時熱切的注視。

沉淪深陷,沒有自救的辦法。她掙紮著,想要逃離,想要獲得救贖,最後卻隻能像被沼澤吸附了一樣,越掙紮便越陷越深。

可每當她想算了吧,很累了,她很努力了,想著就放縱下去,吧,不要掙紮了。心中總有一個陰暗的角落在開始叫囂著,翻湧著回憶中悲愴,使她不可以放棄。

因此,她陷入了兩難。

溫涼沉默著,陰晦的目光,深埋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緊緊的凝望著顧寒時,後者的笑意就逐漸在這目光裏一點一點的遞減。

像是從溫涼表情和眼睛中,看透了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回家吧。”顧寒時收起了笑容,揉了揉溫涼的頭發,摟著人往停車的位置走。

司機等在車邊,一看到顧寒時和溫涼過來,趕緊過來拉開車門,讓他們坐進去。

已經是深夜十點多,溫涼坐進車裏後,看著前麵打開的車門,忍不住和身邊的顧寒時說了一聲:“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讓人家下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生活是由諸多因素組成的,如果工作占得時間太滿,那生活裏的其他因素必定會出現失衡的問題。

溫涼也是難得感性一次,問出後,馬上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很愚蠢。

司機與顧寒時之間是一種勞務關係,並不是為顧寒時免費服務的,他工作,顧寒時給他報酬,也絕不含糊。

這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我今天喝酒了。”顧寒時笑了笑,給了溫涼一個最人性化的回答。

溫涼看向男人,也淡淡的笑了。

有時候高情商真的是大殺器。

車子開上高架,勻速的行駛,車內一陣和諧的安靜。

溫涼看著外麵燈火流光的景象,目光映照出閃爍的燈光,細碎明亮。

顧寒時開著車內的燈,腿上攤開了一份文件,正在處理為完成的工作。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幹幹淨淨的很好看,落在紙張上,輕輕翻動紙張的模樣透著一股子吸引人的性感。

又過了一會,顧寒時似是將這一份文件看完了,伸手拿其他的時候,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寶寶,你過幾天有空嗎?”

他最近這麼叫溫涼叫的多了,現在叫起來可謂相當的順口,理所當然,完全不在乎車上還有一個外人在場。

至於前座開車的司機師傅雖然在場,但他恪盡職守,固守本職工作,職業道德非常強大,對於顧寒時和溫涼的對話,素來都自動屏蔽,把自己當成一個隻負責開車的透明人。

特別合格,特別優秀。

溫涼把視線從車窗外移回來,盡管對於這個稱呼還有些疙瘩,但也在潛移默化的接受,不糾結在上麵。

隻是問:“怎麼了?我工作不確定性多強,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時間是不能被安排的。”

溫涼所言非虛,她是刑警隊的法醫,這份職業特殊且需時刻待命,她的確對把控自己的工作司機,無能為力。

要是現在和顧寒時說好了有時間,到時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這種可能性很大,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確定答案,順其自然,等到時再說。

顧寒時在腿上攤開新拿起的文件,聽著溫涼的回答,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不過,也沒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到時候,有空我們就去,沒空我就推掉,就可以了,寶寶,別放在心上。”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就像鋼琴鍵上的低音區發出來的音符,神秘悠揚。

顧寒時一直不把事情說清楚,溫涼忍不住好奇的多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事啊?”

“三少想在他家裏辦聚會,說是這幾天,現在時間還沒確定,提前和我們打了聲招呼,邀我們到時去玩。”顧寒時提到三少,似是想起了什麼。

翻閱文件的速度慢了一些。

最近三少有點怪怪的,怎麼說呢,應該是好像變好了吧,有收心的跡象。以往那麼張揚,喜歡吃喝玩樂,招蜂引蝶,沒有女人就活不下的性子,最近的花邊新聞卻是越發的少了,出入夜場的頻率也在急速的下降減少,由以前的幾乎把夜場當成自己的家,到現在一個星期去不了兩次,還乖乖的想沈雲深請教起了生意經,開始嚐試著接觸學習公司的業務,想幹點正事了。

轉變的速度之快,對自己下手之狠,簡直讓人咋舌。

劉川和杜亭生都炸了鍋了,尊著死性難改本性難移的人生觀點,三少轉變突然這麼巨大,他們都覺得三少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被他那清心寡欲的小叔叔沈雲深逼的,要麼就是被下降頭了。

美其名打著要解救三少與苦難之中的旗號,劉川和杜亭生想方設法,每天都是一個勁的想拉著三少出去風流快活,想把以前的那個三少找回來。

但是,任他們耍盡百般手段,千翻計謀,三少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將劉川和杜亭山的所有攻勢都化解了不說,後來劉川和杜亭生再夜裏聯係他,他幹脆就不接電話,直接把那兩個想拉他一起共沉淪的損友拉黑。

甚至事態發展到最後,三少甚至連林霄的馬場都不去了,說是不想被劉川等人,影響到他這個思進取求成功的大好青年。